留在客厅的左识朗,望着被警察团团围住的轿车,眸光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
倒是左志青整个人都愣住了,指着左识朗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猜的。”
左识朗冷哼一声,满眼的轻蔑之色。
“你……”
左志青气的吹胡子瞪眼,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夫妻俩,是早就知道呢,还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左识朗冷冷地说道。
此话一出,继母的脸色突然都变得难看起来。
而一旁的左志青,也开始咆哮道:“你胡说!”
左识朗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而是走到继母跟前,盯着她继续问道:“别告诉我,你做母亲的,会什么都不知道?”
左母被这气势震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地望着左识朗,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看来,你是承认了。”
左识朗冷笑一声, 摆手离去。
身后,左志青恶狠狠地盯着他,大声喊道,“你小子给我记住,我跟你没完!”
左识朗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随时奉陪。”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客厅,走向了门外,步伐坚定而有力,没有任何的犹豫和畏惧。
在他离开之后,左宅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
左志青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眼神凶狠。继母则低头坐在一旁,默默地擦着眼泪。
就在这时,两位警察回到客厅,表示要将这夫妻二人请回局子里,再做调查。
看样子,左识朗和这一家子,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他知道,他已经走出了那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家。他需要重新开始,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和未来。
尽管前方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
初夏的南城,总是多雨又多情。
左家股份和公司产业的切割工作终于完成,属于左识朗的那部分也已经到位。
毫无意外,月中左志龙的葬礼并没有邀请他参加,看来左志青是铁了心的要和他划清界限。
左识朗倒是乐得清闲,一切工作、生活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是,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落寞。
南城的雨总是下得莫名其妙,有时倾盆大雨,有时则是淅淅沥沥,放晴的日子并不多。
周末,看完新店的左识朗正坐车回家。
人有点乏,靠着车窗眯了一小会,刚睁眼便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站在江堤边的草地上抹着泪,哭得好委屈。
“她该不会是想不开吧?”
司机小刘多嘴问了一句,吓得左识朗赶紧叫他停车,“别乱讲,我下去看看,你先回去。”
虽然嘴上不信,但心里也是慌张的。
他一边下意识地将衣袖往上挽,一边悄悄地大步走到了哭声传来的方向,目光紧紧锁定那一抹背影。
那女孩似乎听到了些动静,刚要回头望,脚下却一个打滑,整个人就要往后仰,随时要掉进水里。
而正在靠近的左识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举动,吓得胸膛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