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张炫。’’”樊楼娘子张梨花的弟弟!”
男人们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
“左后卫,五号,汪兆俊。’’
“大黄大黄!我认识他,跟我一样!都是送外卖的!”
挤在瓦肆外向内张望的外卖小哥激动的大喊并不断晃动自己手中的送餐盒。
“中卫,三号孔潋,二号李涛。’’
“这俩货是船上扛大个的!”
“那李涛也是被齐云社赶出来的,很久之前的事了!”
“右后卫,周成。’’
“柜房里的老赌鬼了!不过此人筑球实力确实过硬,就是有的时候会踢假球!”
那些刚才下了重注的关扑痴汉们纷纷回应,
“中场,八号衡羽杰。’’
“瓦舍里有名的傀儡戏演员,尤擅骷髅幻戏。’’”这家伙还经常挪去表演白打的地盘客串捞外快,我去那边看过!他可比那边的球魁还厉害!”
“七号,宋鹏勋!”
“这是我们队的!”
瓦肆里当兵的大叫。
“咱们巡城队里有名的水王,天天划水睡觉,之前是边军的,听说是得罪了上人被贬回来的。’’
“前锋,十一号,温胜寒。’’
“蹴踘状元,为了一场蹴踘错过了殿试的人才,这东京城里,谁人不知!”
温胜寒大家都认识,众人不约而同的呐喊。
“十号,李长风。’’
当说球人念出李长风的名字时,瓦肆内的气氛突变,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就是这家伙,汴河里捞出来的怪人。’’
“对,他的蹴踘很怪,和咱东京的流派完全不同。’’
“你说,他不会是什么汴河里爱蹴踘的水鬼吧?”
“不像,我看他挺正常的,就说话怪点,用词造句不像是东京人,甚至不像是咱大宋的。’’
“……北方派来的间谍?”
“怎么可能?辽金那帮蛮子哪会有他这样细腻的技术。’’”哎呀,你们说的这些都是酸话,总之人现在认了老球头李祥当爹,傍上了花魁,还找了这帮怪胎组了圆社……最关键的是,人第一次参加这山岳正赛就杀进了决赛!”
“噫,这家伙要是能在官家的面前赢了齐云,那他以后的日子简直不敢想!”
“一步登天!”
说着说着,窃窃私语变成了怒火中烧,男人们各个义愤填膺,似乎都不愿意再谈论李长风,他们纷纷转身,再次冲着东家大喊。
“哼!老板!加注!我还要再买齐云社!”
此时,又有送鞠的(那些来往于艮岳内外带来最新球赛战报的人统称为送鞠人)冲了进来。
来人面色苍白,汗流浃背,他弯下腰,双手扶住膝盖,重重的吸气,半天没有在两个说球先生面前抬头。
“咋样,里面开踢了?”
众人焦急。
“意外……太……太……太意外了!”
送鞠的小伙子终于抬起头,一脸惊恐的望着大家。
“意外啥?进球了?”
小伙越结巴,众人越焦躁,瓦舍里热浪升腾,众人飞溅的唾沫星子似乎都变成了火花。
“我,我送鞠也有好些年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久之前,艮岳球场内,双方已经在教正的主持下抛硬币挑边完毕,上半场由齐云社先开球,李正已经和赵芯蕤站在了中圈,象征比赛开始前倒计时的急促鼓点也已响起,全场屏气凝神,就等教正一声哨响。
就在这时,太子赵恒突然起身,他瞪大了眼,惊讶的指着场内,
“那,那怎么还有个人!”
王公大臣纷纷起身,顺着太子手指之处望去,果然有一年轻男子,他身着翻云社的球衣,顺着入口通道款款而来。”停!都给我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