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开头示敌以弱也好。”眼下无疑不是打击我的时候,一向聒噪的老头子只是念叨了两句,就停下了对我的抱怨。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向老头子示意,表示我知道了。
“记得我让你提前准备的那面镜子吗,把它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老头子提醒了一句。
镜子?对了。
老头子提前知会了燕子,让燕子帮我准备了一面特殊的镜子。
这面镜子是由一种特殊的手机膜演化来的,只有垂直直视的时候,才能看到镜子中倒映的景象,而从侧面看去,却只能看到一片黑。
这镜子平日里几乎派不到用场,但这种特殊的时候,却恰好能够派上用场。
我掏出那面镜子,将镜子横放在桌面上,这样就能够预防对方通过监控设施看到我的底牌。
“发牌。”
第二轮牌局马上又开始了,底牌、明牌再次发到了我的面前。
这次我的运气明显要好上一些了,那张明示的牌是黑桃K,而通过那面特殊的镜子,我也成功看到了底牌——黑桃Q。
相当不错嘛,我笑了笑,扬手掷出了一万的筹码做底注。
寺岛一郎拿到了一张方片,这次轮到我先说话。
“一万。”我不敢多押,只是叫出了小小的一万,权当试水。
“真是小家子气,白跟老子我这么久了。”还没等寺岛一郎说话,老头子便又开始抱怨起我来。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跟了你这么久,我才变得小家子的好吗?
“十万。”寺岛一郎微微一笑,直接加码,继续给我试压。
“如果你这局拿到了好牌,弃牌吧。”老头子语出惊人,说出了一句让我匪夷所思的话。
弃牌,为什么?我有些不明所以,既然拿到了好牌,那么为什么还要弃牌?
老头子沉声道:“你不是那寺岛一郎的对手,我以前就对你说过,心思一定要缜密,现在要示敌以弱,给敌人造成一种你手里没钱,所以不敢下注的假象。”
“弃牌。”我闻言只好弃牌。
从小到大,老头子算无遗策,对我来说几乎是个神话,这次虽然对手是日本人,但我也还是选择相信他。
在我的心中,日本人再怎么厉害,又怎么比得上老头子一根毛?
两万块又被寺岛一郎赢了去,但这次老头子却没有再抱怨一句。
我也曾经看过《赌神》、《赌侠》这种电影,虽然我不可能学会赌神、赌侠那样的千术,但是稍微学习一下他们那种心理还是能够做到的。
老天似乎也在帮我的忙,发到我手中的扑克牌要么就是极小的电话号码,要么就是花色、点数相差巨大,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弃牌。”
“弃牌。”
“弃牌。”
连续弃了三次牌,三万元又一次易主。
“这一把,只要你底牌稍微大些,就尽可能的多下注吧。”老头子再次下达指示。
一副副扑克牌又一次拆封,荷官将扑克牌放入洗牌器中,一张暗示的黑桃和一张明示的黑桃K发到了我的手里。
“你说话。”寺岛一郎抬起手腕,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一半,他算是占了点上风,但是这区区十数万不过是三千万的几百分之一,随时都有翻盘的可能。
“一百万。”我咬了咬牙,叫出了一百万的天价。
寺岛一郎拿到了一张红桃10,听到我的话后,他眯了眯眼睛,这几乎算是我押大注的第一局,区区一百万,应该吓不住他。
果然,寺岛一郎笑道:“真难得啊,看来你这局拿到大牌了。”
我不着痕迹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但是我偏偏不信这个邪,我跟。”寺岛一郎跟出一百万,虎视眈眈地望着我。
荷官继续发牌,我的手里多了一张黑桃A,寺岛一郎的手里多了一张方片10。
“想不到你竟然他拿到对子了,还是对10,看来这局你应该是赢家了。”我故意报出寺岛一郎的牌,意在提醒老头子,让老头子替我支招。
“你也不错啊,黑桃A加黑桃K,既可以买顺子,又可以买同花,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拿到同花顺。”寺岛一郎笑了笑,“轮到我说话了,我加到一千万。”
“一千万。”我万万没想到寺岛一郎会狮子大开口,如今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