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自由的金发男子并没有选择反击,而是顺势扑到在地,竟然又想诈败,因为他知道三拳两脚没办法打倒我,而时间马上就到了,他不能让这场对决再变成平局。
我不能让希贝尔再挨一刀,她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么大的伤痛,那毫无瑕疵的皮肤上也不可以再多一道伤疤,危急关头我没得选择,只好比那家伙先倒在地上,比起希贝尔他们更希望痛苦的是我,所以看到我的动作后,他身体猛然弹起,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又站了起来。
刚刚落地时间就到了,他站在原地用得意的眼神看着我,这一场我输了,虽说是故意的,但也要为此丢掉一根手指。
“哈哈,伟大的刺客,你也有倒下的时候,愿赌服输噢!”弗兰斯得意的大笑起来,折腾了半天就是想看到这一幕。
“呵,不就是一根手指吗,你想要,我给你!”我无所谓的冷哼一声,好像剁的不是我的手指一样。
“不愧是刺客,够硬,够狠,需要帮忙吗?我很乐意亲自动手!”弗兰斯激动的站了起来,那神经质般的样子就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说不定是因为死了儿子所以精神失常。
“不用那么麻烦。”我挥挥手,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在我的军靴鞋底划了一下,毫不费力的切开了高密度纤维材料的鞋底。
“这个不错,很锋利。”我拿起匕首握在掌心,伸出左手小指看了看,然后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就要断掉一根手指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切啊,快点切啊,你害怕了吗,我已经等不及看到你痛苦的样子了。”弗兰斯不耐烦的大叫。
“不可以,锋,住手啊,你不能那么做。”希贝尔尖叫着冲过来阻止,却被几个黑衣大汉死死的拉住,此时,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冲着弗兰斯怒吼道:“你给我听着,若刺客断掉手指,我发誓灭你全族!”
“安静点臭表子,多么精彩的一幕,谁都不准打扰!”弗兰斯突然扭头冲希贝尔怒吼一声,这一下整个厂房都安静了。
“快点,你还等什么,让我看到你痛苦的样子吧,我太喜欢这一幕了。”弗兰斯上前两步,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如你所愿!”我面无表情的抬起左手小指,右手拿着匕首把刀刃贴在小指第二关节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右手猛然用力,刷的一下,刀锋瞬间切断小指,半个指头飞了出去。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如同过电般的感觉,让我全身的肌肉猛然抽搐了一下,鲜血顺着手指滴答而落,血腥味充斥鼻息,我看了眼断指处,整齐平滑的伤口,说明匕首的锋利,也说明手指不会再回来了。
“不要啊刺客!”希贝尔捂着眼睛大叫,可惜她也没能力阻止,我的小指终究还是切掉了。
“下一个谁来?”剧痛让我的声音微微发颤,可嘴角却泛起了嗜血的冷笑,看起来异常狰狞,伤痛能够毁掉一个战士,同样也可以激怒一个战士,而我们这种人越是血腥越是兴奋。
鲜血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的声音,没有人说话,也没人站出来,我扭头看向弗兰斯,“很抱歉,如果这就是你用来折磨我的手段,恐怕会让你失望。”
“哼,别急,游戏才刚刚开始。”弗兰斯眼冒凶光,转身坐回椅子上,与此同时又一名手下站了出来。
我的手指还在滴血,碰到伤口就传来触电般的剧痛,左手没办法握拳,那家伙就看中这一点,玩命的进攻我的左手,若在平时我一拳就能把他打死,可现在手臂中刀,再加上断指,体力也在快速下降,我的速度和力量都在快速流失,对付这种货色,竟然感到吃力。
这一场整整打了四分钟,期间手臂的伤口还被他打了一拳,又一次血流不止,不过最终我还是逼成了平局。
打到第八场的时候,我已经鼻青脸肿,全身是伤,眼眶,鼻梁,嘴角全都裂开,衣衫碎裂,满脸血污,脚下的地板到处都是血,眼前渐渐出现重影,头重脚轻,连站都站不稳,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我的身体强度还可以支持下去,可血就快流干了。
弗兰斯坐在边上不停的拍手叫好,我每中一拳他都兴奋的跳起来,虐待我的快感让他兴奋的忘乎所以,仇恨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人心黑化,变得残忍,冷酷。
剩下的两个都是高手,我扭头看了眼坐在地上痛哭的希贝尔,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我会尽我所能战斗到最后,但真的不敢保证是不是还能活着。
她口中不停的呢喃着我的名字,甚至想到自杀阻止这场战斗,可弗兰斯岂能让她得逞,四个黑衣大汉盯着她,根本没有自杀的机会。
第九个对手终于站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瞪着猩红的双眼冲他勾了勾手指,充满挑衅的动作瞬间将他激怒,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呼啸而来,挂着风声狠狠砸在我的身上。
到了这种地步,我基本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拳头如铁锤般砸在我的身上,我不停的后退,想要还手根本找不到机会,只能任由雨点般的拳头轰击着我的身体。
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拳,最后他狠狠一脚踢在我的小腿上,我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随后便是一顿狂踹,坚硬的皮鞋踢过来就是皮开肉绽,我拼命护着脑袋,手背,额头留下好几道崩裂的伤口。
“别打了,不要再打了,杀了我们吧。”希贝尔竟然出声哀求,如果这些伤受在她身上,只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打在我身上,反而受不了了。
剩下最后一分钟,那家伙终于停手了,双手插腰呼呼喘着粗气,我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肌肉抽搐,奄奄一息,似乎连动一下都是奢望。
“嘿嘿,这个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次砍他哪根手指好呢。”弗兰斯捏着下巴考虑着剁我哪根手指,而我的对手却已经转身准备下去了,他觉得没有人能在遭受这样的打击后还能站起来,这场对决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然而,我是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士兵,一个游走在地狱边缘的战士,只有死亡才是终结,一息尚存,战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