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阿尔忒弥斯并不在意我的油嘴滑舌,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冷冰冰的问道。
“谁干的已经不重要,你这么关心我就不要老板着一张脸了好不好,说实话,我好想还没见你笑过呢。”
从阿尔忒弥斯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原因就是我身上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口,这个女人做事向来一意孤行,倘若知道是弗兰斯把我搞成这样,一怒之下,天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我可以阻止其他人,但阻止不了阿尔忒弥斯,她在愤怒之下,谁的话都不会听,我也不好使。
“我是关心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阿尔忒弥斯冰冷的警告我,跟她说话简直是种煎熬,她这个人喜怒无常,最可怕的是你根本看不出来她是高兴还是生气,因为总是一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只是让你笑一下,怎么就为所欲为了?”我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她长的太漂亮,我真想揍她一拳。
“世上没什么事值得我笑!”阿尔忒弥斯孤傲的背过身,只留给我一道绝美的背影,但她并没有离开,只是背对着我站在床边。
“你啊,可能天生就这个德行,让北极冰川融化都比让你笑容易。”我无奈摇摇头,她就是用这幅面孔面对世人,可能笑出来就不是月光女神阿尔忒弥斯了。
“既然知道,就别说废话!”她清冷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天籁,虽然冷却很动听。
“好吧,你大老远从北欧跑到纽约,就是为了见我,现在见到了,干嘛背对着我,还离那么远,如果是想我就该离我近点!”说着话,我伸手去拉她的衣袖。
没想到她就像触电一样反射性的甩开我的手,结果正好碰在我的断指上,顿时,一股剧痛像电流一样瞬间传遍全身,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跟着抽痛一下,疼得我忍不住闷哼一声,冷汗当时就流了下来。
听到我痛苦的声音,阿尔忒弥斯突然转过头来,连忙抓起我的手,紧紧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痛,痛,真的很痛啊!”我倒吸一口凉气,五指伸开,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去。
阿尔忒弥斯抓着我的手腕,紧紧盯着断掉的手指,半响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疼痛渐渐消去,见她眼神越发凌厉,我讪讪笑道:“没事了,只是断了根手指而已,如果你愿意的话,一样可以抱你。”说着话我还故意伸开右手做了个拥抱的姿势,可她并没有理我。
“谁干的?”沉默了半晌,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不是跟你说了吗?没事了,那家伙已经死了,你就老老实实留在这儿陪我说说话,我就万分感激了。”我随口敷衍道。
“你说不说?”阿尔忒弥斯盯着我的眼睛。
“那家伙真的死了!”我话还没说完,她猛然转头对门外叫道:“奥古斯卡!”
“是!”房门立即打开,奥古斯卡那高大的身躯恭敬的出现在门口,微微低头道:“小姐,什么事?”
“让陈汐那个丫头立刻来见我。”阿尔忒弥斯可能真的生气了。
“是!”奥古斯卡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很快就把陈汐带了过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希贝尔和潘多拉。
“姐姐,你来了怎么不先去看我。”陈汐见到阿尔忒弥斯表现的很高兴。
“我问你,是谁把他伤成这样?”阿尔忒弥斯指着我问。
“啊?这个……这个我也说不清楚!”陈汐偷偷看了我一眼,我冲她一个劲的使眼色摇头,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还好这丫头不笨,立刻领悟了我的意思。
“你还不知道吗?伤他的事科隆博家族的弗兰斯,我身上还挨了一刀呢。”人算不如天算,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希贝尔突然站出来插了句嘴,我当时差点背过气去,暗道一声:“完了。”
“好,好一个科隆博家族!”阿尔忒弥斯冷漠的自言自语,然后突然抬头,冷声道:“奥古斯卡,天亮之前,让它消失!”
“明白,我立刻去办!”奥古斯卡恭敬的点点头,扭头看了眼一直站在门口的卡尔萨蒂,就是那位被阿尔忒弥斯收到麾下的猛兽,二人相视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希贝尔忽然站出来拦住二人,然后扭头看向阿尔忒弥斯问道:“你想干什么?”
“哼!”阿尔忒弥斯只是冷哼一声根本没理她。
“我告诉你,这是黑手党的问题,我会自己解决,用不着外人插手。”
若论地位希贝尔不比阿尔忒弥斯低,但两人一比,希贝尔就好像矮了一头似的,我知道那和身份地位无关,重要的是气势,阿尔忒弥斯杀伐果断,因她而死的人成千上万,这份气势连我这个佣兵都甘拜下风,再加上神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外表,就算总统在这儿也会被比下去。
“我做的决定,没人可以阻拦。”阿尔忒弥斯清冷的说道,连看都没看希贝尔一眼。
“我说不行就不行,谁也别想扰乱我的计划,你也不行!”希贝尔上前一步,与阿尔忒弥斯针锋相对。
完蛋了,我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要是因为我引发意大利黑手党和雪地狼族不和,那罪过就大了,不管是手段还是心计,希贝尔都太嫩,一手创造了银色时代的阿尔忒弥斯不是现在的希贝尔可以相提并论的。
“你最好让开,否则我连意大利黑手党一起灭了。”阿尔忒弥斯是真生气了,她平时可不会说出这么狠的话。
“你可以试试!”希贝尔也是倔脾气,不仅毫不退让还在挑战阿尔忒弥斯的底线。
忽然间,一股杀气涌了过来,我眉头一皱抬头看去,却见猛兽卡尔萨蒂握紧了拳头,眼神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像盯着猎物一样死死盯着希贝尔,如今这家伙的眼里只有主人,任何对阿尔忒弥斯不敬的行为在他眼里都该死,无论对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