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忍者大步走进夜总会,里面看门的小弟都认识我们,山口组的人现在都快找疯了,突然见到我们出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纷纷抽出身上的武器,把我们围在一楼大厅。
无关人员立刻被驱散,十几个人封住大门,生怕我们再次逃走,我站在大厅中央,左右看了看,不屑的冷笑一声道:“带我去见你们大小姐。”
“你们两个还敢回来,兄弟们不用怕,大小姐说了,杀了他们赏一百万美金,今天绝不能让他们跑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家伙,壮着胆子喊道,明明很害怕却非要装出一副胆大包天的样子。
手腕一翻,一把雪亮的军刀出现在我手中,毫无预兆的甩手就是一刀,明亮的大厅内闪过一道寒光,眨眼间到了近前,噗的一声闷响,军刀毫无悬念刺穿那家伙的脖子,直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废话太多了。”我冷冷的说了一句,走上前握住刀柄,猛地抽了出来,同时身形一闪迅速退了回来,鲜血顺着脖子上的动脉像喷泉一样窜出两米多远,地板瞬间被染红一片,整个大厅顿时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
忍者闭着眼睛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一脸享受的抿抿嘴道:“还是这个味道令人兴奋。”
一见我动手,围在四周的山口组成员立马变了脸色,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些胆大的禁不住金钱的诱惑,同时也受不了我们这种蔑视的态度,抡起手里的战刀就要往前冲。
“住手!”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人群后面传来,制止了周围人的动作,人群向两侧分开,浅尾舞从后面走了出来,她披散着头发,面无表情,双目微红,明显刚哭过不久。
“观月雪黛呢?让她滚出来见我。”我冰冷的看着浅尾舞,见到她就想到几个小时前还跟我单挑的花崎泪,现在却成了冰冷的尸体,又因为我死了一个人,我总想避免这种事,却总是逃避不了。
“小姐要见你们,跟我来吧!”浅尾舞手里握着那把精致的短刀,冷酷的说道。
我和忍者相视一眼,跟在浅尾舞身后向楼上走去,大厅那些人远远的跟在后面,我深吸一口气,如果今晚的计划不成功,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到了三楼,走廊里黑压压一片站满黑衣大汉,一个个杀气腾腾,恨不得将我们生吞活剥,我和忍者面无表情的从人群中间穿过,他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没人有越轨的举动,不得不说山口组成员的纪律性很强,没有命令没人敢乱动。
来到走廊最里面的豪华包厢门前,浅尾舞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我和忍者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包厢很大,观月雪黛拿着一杯酒,坐在中间的真皮沙发上,身后站了十几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这些人眼神冷峻,杀气森森,全身充满了战意,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观月雪黛把这些压箱底的保镖都叫了出来,意图很明显,今晚注定是个杀人夜,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你杀了花崎泪?”我冰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
“要喝一杯吗?”观月雪黛没有正面回答我,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轻笑着问道。
“不必了,我在问你话。”我冷冷的拒绝。
“对小姐说话客气点!”边上的浅尾舞沉声喝道,刷的一下抽出短刀,寒光一闪,直向我眼睛刺来。
站在我旁边的忍者上前一步,伸出两根手指精准的夹住短刀,顺势向前一滑,滑到刀柄处,五指并拢扣住浅尾舞握刀的右手,用力一扭她的手腕,短刀不受控制的横在浅尾舞胸前,忍者挥手一拳轰在刀身上,浅尾舞蹬蹬蹬连退五步才稳住身体,抬头一看,忍者已经回到我身旁背负双手,一脸傲然。
这家伙总是喜欢摆造型,可惜比我矮了半头,站在我旁边怎么看都像是我的保镖。
“哼!”浅尾舞冷哼一声,手中短刀一挥,又要冲过来。
“舞,还嫌不够丢人吗?下去!”坐在沙发上的观月雪黛忽然开口训斥,居高临下的口气和我们之前认识的她完全不一样。
“是!”浅尾舞应了一声,不敢多说一句,只能不甘心的瞪了我们一眼,然后退到观月雪黛身后。
“花崎泪是不是你杀的?”我咬着牙用沙哑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对,就是我杀的,她是个叛徒,难道不该杀吗?我真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想的,为了一个刚刚陷害过你们的女人,竟然会跑回来送死,一条命那么不值钱吗?”观月雪黛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满脸好奇的问道。
“像你这样毫无人性的贱人,永远都不会懂,是你亲手毁了你自己,毁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如果你今天不死,终有一天你会后悔。”我本来不想和她说那么多废话,但是忍者不愿意开口,有些话只能我替他说。
“我没有人性,真可笑,你们这些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机器,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死在你们手上的人加起来能把这栋楼装满,跟你们相比,我这点手段根本不值一提。”观月雪黛冷笑道。
“不不不,你错了,死在我们手上的人,你这间夜总会根本装不下,但我们杀的都是敌人,而你害的都是身边爱你的人,你师兄为了你甘愿退出凯撒,甘愿离开我们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可你是怎么做的?你杀了武藤彦和武藤秀川然后嫁祸到我们头上,千方百计置我们于死地,我倒是无所谓,可你连爱了你这么多年的师兄都要杀,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我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吼了起来。
“良心,这东西我从全家被杀的那天起就没有了,我把影师兄留下来就是为了替我背这个黑锅,没想到你那么傻,这么容易就上当,现在没人跟我争了,只要你们一死,这个秘密就会跟你们的尸体一起永远的埋葬。”观月雪黛自以为是的说道,而且我从她的话里听出,她要杀了包厢里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的手下。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吗?”咣当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门口,气势滔天,不怒而威,正是山口组组长,武藤信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