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任务已完成,交易定为下周二晚十一点,等你对接。”收到坪内的信息时獭祭刚吃完饭,正摊在沙发上揉肚子,琴酒坐在一旁的吧台上,正在对身上的部分武器进行保养。
久违的三人组任务,琴酒他们负责抓捕卧底,獭祭作为清道夫帮忙处理后续。索性琴酒打算晚上巡回,三人便前往附近的公共安全屋吃了顿晚餐。
最终抽签獭祭做饭,伏特加洗碗,琴酒收尾。
大概也只有獭祭敢拉着关东的行动组负责人和后勤组负责人玩抽签的游戏,还让两人愿意遵守结果。
看到信息,女孩想了想下周的魔鬼安排,在确定已经超过日本正常工作时间后叹了口气,侧头向刚洗完碗出来的伏特加询问道:“阿伏,下周二可以在横滨给我调一辆车吗?我要去和坪内对接。”
“欸?不是下午有东京的任务吗?”伏特加擦着手,憨厚的男人显然对獭祭的行程极为清楚。
獭祭因为特殊的身份直属琴酒管理,除了紧急调遣之外,她只需要完成琴酒安排的任务,其他人无权干涉,相当于獭祭的任务范围不会超过琴酒收到的任务,大部分情况是男人分配适合獭祭完成的任务,偶尔也会按照自己的行程安排将无暇顾及的部分分出来让女孩帮忙,总体任务量比较灵活,这也是獭祭能安心经营电视台的身份的主要原因。
东京有个需要跟踪调查的后续,原本是伏特加和琴酒近期在做的,只是临时收到信息横须贺市到港一批重要货物,而东京的任务又基本完成,只剩下收尾,这部分就被交给了獭祭。
对于三天两头的加班獭祭接手良好,最开始伏特加还有些担心临时接手獭祭会不会有疏漏,但事实证明女孩在拿到充足的前提资料后能够完善得无比出色。
女孩在最初的实验室的设定中就从来不是简单的动作模仿。更何况最初的逻辑与判断的模板几乎全部来自于琴酒,拥有完全相同思维方式的女孩能够完美接手任务,连带着查漏补缺的思路都完美契合。
伏特加自此,发自内心地再也不在任务方面对獭祭产生任何质疑,也不再胡乱猜测獭祭和琴酒之间的关系。
笑死,没坐实之前伏特加嗑生嗑死,恨不得亲自提笔写同人,真的发现两人之间有点不对劲,生存点满的男人反而警惕起来,对于组织的流言也缄口不提,将嘴严落实到底。
两人之间有点什么,这不用质疑,但是近期獭祭的态度实在太过暧昧了些,偏偏以往极度冷淡的大哥也纵容着女孩,伏特加敏锐察觉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却无法细致表达。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獭祭和琴酒之间的相性太高了一点,和琴酒相处时间更多的伏特加更是亲自体验过任务状态的獭祭与琴酒如出一辙的干练狠辣。真要说是亲自养大的后代都不足为过,只是看着两人没有任何相似点的外貌,大块头的男人终究没敢口出暴言。
獭祭听到伏特加的询问,有些气鼓鼓地翘起腿,丝袜下白皙又具有线条感的小腿带着拖鞋一晃一晃:“之前对接的朗姆那边的情报员拿了个大单子,我得尽快确认并把东西带回来,避免意外。”
她将手指搭在小臂上敲了敲:“东京的任务按照之前的思路,对方最迟当晚一定会进行联系,到时候是杀是留都是几分钟的事。交接完坐东急到横滨,再领了车去接头不容易被查找到行踪,虽说赶了点,理论上倒也来得及。”
“在哪里?”琴酒突兀开口。
獭祭:“横滨港口废弃仓。”
琴酒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得到答案便又自顾自低下头擦拭起伯‘莱塔。
简单计算了一下距离,伏特加欲言又止,想劝獭祭没必要把自己时间压缩得跟劳模似的,组织又不给加班费,但想到任务都是琴酒指派的,看着正在一旁擦枪的琴酒,憨厚的男人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劝人,嘴唇张张合合好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让人把车停到车站外面,调度好把车牌和照片发你。”男人从一旁拿出电脑,说干就干。
獭祭眼睛亮晶晶,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动作有些浮夸,却又带着少女般的娇俏,俨然就是偶像最常用的营业状态:“谢谢阿伏!回来给你带炼瓦和栗子牛奶馒头!”
琴酒停下正在擦枪的手,心下莫名烦躁片刻。
獭祭不知道又学了谁,今天小动作一大堆,无意识的晃悠配合荧光绿的拖鞋,琴酒只觉得不管是自己的视力还是审美都在遭到狠狠碾压,额角挑了挑,开口语气都沉了不少:“做完任务就早点回来,少到处晃悠。”
獭祭吐吐舌头,挠了挠头,这便一下跳了起来,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安全屋。晚上难得有空,她准备去训练场,便不与他们同路。
“知道啦,忙完就回来帮你做任务。那我先走啦,工作顺利!”女孩轻快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关门的动静。
伏特加在旁边完全不敢动,想起餐桌上獭祭还在吐槽近期任务太杂,这会又跟劳模似的,加上琴酒那不咸不淡的警告,伏特加总觉得自己陷入了什么奇怪pla一环。
从某些方面来说琴酒是个如同中世纪贵族般优雅艺的男人,身上带着些许意大利MAFIA那种跳着芭蕾杀人的神经气质,这是他人设的重要构成部分,也是他的习惯。毕竟,一个杀人前还能小吟两句,血腥暴力的场景仿佛经他描述就变成玫瑰满地的圣教堂,很容易激起人对变态的恐惧。
他们这些玩命的杀手大多嘴脏得要命,一句话三个语气词都算是常态,这既是壮势,也是宣泄。但伏特加这么多年基本上从未听到琴酒说什么脏话,反倒是各种比喻的反讽和反问,精辟形象又阴阳怪气,莫名的黑色幽默每次都听得伏特加几乎忍不住拍手叫好,但若是被骂对象转成他自己,饶是呆在大哥身边这么久也还是会缩紧脖子化身鹌鹑,不敢乱动。
唯有一个人是例外,伏特加从来只听过琴酒直白地教训獭祭,连威胁都是直接了当的。但正因为男人过往的难缠,反倒显得这份直白有些寡淡而无力。
其实并不是特殊对待,只是单纯因为獭祭傻而已——早年的琴酒情绪更不稳定,波动极快,又恰逢刚和獭祭搭档,女孩除了听命令很乖之外哪哪都是问题,连基础的反讽都听不懂,阴阳两句也只能得到一个懵逼的眼神,被一拳砸到棉花上的感觉噎了几次,琴酒便果断选择了直接的沟通方式,高效稳定,有效避免了被气到心梗的可能。
“走了哦。”伏特加发呆这一会,琴酒已经将摆在吧台上的三两样武器收了回去,眼下已经将礼帽扣回头上,俨然整装待发。
等等,他才刚洗完碗啊。伏特加欲哭无泪,怎么獭祭一走大哥也要出发了啊。憨厚的男人在心里做出了对獭祭的尔康手,由衷希望女孩能多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