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澈顿时有些啼笑皆非,“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吃醋了?”
这世界里吃醋的典故已经有了,只是并不是发生在房玄龄身上,而是前朝一个宰相李恩的身上,但意思都一样,所以苏见月秒懂。
“滑天下之大稽!我吃你的醋,你是嫌我对你嫌弃的还不够深吗?”苏见月冷笑道。
石澈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多深?来来来,我看看,”他说着就站起身,往苏见月身边凑去。
苏见月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你别过来!”
石澈撇了撇嘴,“你这样,让我十分为难。”
“你有什么为难的?”
“到底要不要娶你为妻啊,哪有妻子像你一样对待自己夫君的?”
苏见月下意识的咬起下唇,眼中泛起波澜,“你觉得谁好就找谁去!靳冰云也罢,这个余灵鸢小妮子也罢,随你便!”
石澈苦笑,“何必呢?你就非要这样拧巴吗?不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见月重新落座,脸色更加地冷了,“说些正事吧,扬州有消息传过来,张道台近期会来江南府。”
“哪来的消息?”
在正事上,苏见月会很好的控制情绪,“梁通判的亲笔信,”她从《西游记》中抽出一封信递给石澈。
石澈读罢,“烧掉吧。”
这个梁硕是苏家经营了很多年的关系,老太爷详细跟他讲过,无非就是一个落魄生和伯乐的关系,苏家押宝押对了。
梁硕也确实帮了苏家很多,可奈何他走了刑名这条路,能做的十分有限。
这次的亲笔信中,除了对老太爷的关心外,还表达了对张道台所作所为的不齿,大有一怒之下就要一剑斩之的气魄,可通篇看下来,石澈不禁对这个梁通判大失所望,满篇的情绪,一无是处。
唯一有用的消息,就只有张明远打算来江南府巡视。
苏见月明白石澈的意思,摘掉油灯的灯罩,点油灯,再把信烧掉。
石澈盯着那慢慢化作灰烬的信怔怔出神,突然眼神一凝,“坏了!有变!”
苏见月的手突然一抖,那信的一角飘落,“什么有变?”
“你记不记得,之前我说过,张明远的动手时间会选在内务标会之后,因为那毕竟是皇亲贵胄的大事,他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给那些贵人们找别扭。”
苏见月点头,“这有什么问题,难道他还敢得罪那些贵人?”
“本来是不敢的,可我们的肚兜卖得太好了,”石澈的目光灼灼,“他觉得拖不起了。”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石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直觉加上分析,他原本应该是有信心让我们拿不下内务标,到时候我们没有了皇商的头衔,他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可我们的肚兜横空出世,他对他原来的计划没有了信心,就必须在标会之前下手!”
苏见月终于是有些慌了,“那我们要怎么应对?”
“把所有能动用的力量都运作起来,以不变应万变,我们能得到的消息太少了,只能这样被动防守,”石澈非常不喜欢这样被动的局面,他向来都是把握主动权的那一个,突然间的被动,让他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