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 只要诺拉开口,他全都认可,全都执行(2 / 2)

下一瞬,诺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现身在那间玻璃温室里,手中依然握着禁忌魔杖,那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已经将茶杯送到嘴唇边。

魔杖一指,一道漆黑的烟雾进入了茶杯。

男人喝下,随后手指僵直,茶杯碎裂,躯体倒下。

他对面坐着的人猝然起身,诺拉这才意识到,他们看不见自己。

而她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为什么呢?

诺拉仿佛陷入了一个沉沉的梦里,梦里塞满了为什么,她悬浮在黑暗中,与这些为什么擦肩而过,它们像星星,微微闪动,不言不语,丝毫打扰不到自己的平静,只有自己在黑暗中继续滑行,滑行……

却逐渐滑向终点,滑向无数个“为什么”背后的真相。

“诺拉……诺拉!”

一双湛蓝的眼睛,像大海,也像天空,这是芬里尔的眼睛。

“你醒啦!你还好吗!有哪里还不舒服吗?”

诺拉摇了摇头,撑着想要起身,被芬里尔扶着,手底下是光滑的丝绸。

“这是维多利亚的房间,就在刚才那间屋子隔壁,那个房间的气味太可怕了,我怕你在里面会呼吸不畅,才把你抱过来的,你现在真的没事了吗?吓死我了……”

诺拉伸手,安抚地摸摸小狗的脑袋,将额头贴上他的额头,温声说:“没事的,真的没事,我已经好了。”

诺拉没有说谎,大约是成年的日子将近,血脉封印也在不断的冲刷中变得脆弱,诺拉这两次占卜之后,在缓过一阵晕眩之后,都能感受到体内能量的流转仿佛更加急促、更加彻底。

十指张握,她感觉自己手脚发冷的毛病似乎也好了不少,摸摸芬里尔的手,握着捏一捏,体温的差异果然没有以前那么大了。

“贝尔的仇,我想,似乎已经报了。”诺拉说,手里还在捏着芬里尔的手指玩,像玩小狗的爪垫。

芬里尔盯着自己的手指,眼神酸酸的。

慢了半拍,小狗才意识到诺拉说了什么:

“死了?凶手死了吗?就在刚刚?你怎么做到的呀!”小狗震惊,小狗疑惑,小狗崇拜诺拉!

“我也……那根禁忌魔杖,魔杖在哪?”

小狗跳下床,一溜烟地到隔壁把魔杖翻出来,再哒哒哒地跑回来,把魔杖送到诺拉手上。

魔杖在具有“解构”能力的火焰中长久烧过,表面的魔银却依旧光亮如新,诺拉用手指抚摸过魔杖表面,在凹凸的花纹中,摸不到一丝灰烬。

“太神奇了,不能被占卜火焰烧尽……黑魔法都是这么强大吗?怪不得那么多巫师要叛出家族……”

诺拉给歪着脑袋疑惑不解的小狗讲述了刚刚在占卜过程中自己看到的事情,她自己其实也不能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因此讲出来也是颠三倒四。

小狗越听,脑袋越歪,整理半天,小狗发问:

“诺拉你用弗朗西斯的血定位杀死他的凶手,又用自己的血找杀死贝尔的凶手,占卜水晶球都给出了同一个人的脸,这说明他就是害死两个人的凶手,他对面那个人不重要,是吗?”

诺拉点点头。

“那为什么在你把禁忌魔杖放进去的时候,第一时间看到了他的眼睛?”

诺拉低头沉思。

黑眼男人和禁忌魔杖、弗朗西斯、贝尔乃至于诺拉本身的关系是什么?为什么占卜火焰能解出他的眼睛,却也只能解出他的眼睛。

“当时,我在给弗朗西斯占卜的时候,那间房间里有一共有三个人……难道这根魔杖是他送给弗朗西斯的?”

诺拉提出猜测,“他的日记里说,有一根魔杖,是他妈妈阿曼达送给他的,可能是想帮他从‘绝者’的打击中走出来,但是后来,禁忌魔杖他手里有一根,维多利亚手里也有一根,第二根禁忌魔杖,会不会就是这个黑眼睛的人给他的?”

“……他应该是日记里‘他们’的一员。”诺拉说。

芬里尔看着诺拉,他赞成诺拉的猜想,但他更是敏锐地感受到诺拉话语里的含义。

“你要连他一起杀吗?”芬里尔轻声问,跪坐在诺拉身前。

他的眼神里没有批判,没有质疑,也没有犹豫,仿佛只要诺拉开口,他全都认可,全都执行。

我是你的刀,你的盾,你的魔杖,你最忠诚的小狗。

诺拉看着他的眼睛,他澄澈如同新生的眼睛,想起了刚刚捡到芬里尔时,那个眼里蓝膜都没有褪尽的小狼崽。

尽管叫他小狗,她却一直都知道,这是一头狼,不是一只狗。

他凶猛但忠诚,相信一切诺拉所相信的,执行一切诺拉所要求的。

诺拉是他人生中唯一的锚点,她必须正确,否则两人都要偏航。

现在,这双眼睛正在等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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