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没有关,两人一眼就病房里的画面。
穿着蓝白相间病服的祁鸩坐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白色的纱布,脸色憔悴苍白,嘴唇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云半夏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紧紧地握着祁鸩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祁鸩拿着纸巾替她擦眼泪,笑着柔声安慰着她,“好了,别哭了,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
“哼,你还笑,我都快担心死了——”
“小芷,我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祁长风阴阳怪气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病房里温馨的画面。
云半夏像是被吓到了,猛地起身看向门口,“长风,姜小姐……”
姜芷的肩膀被祁长风捏得生疼,他一吃醋,姜芷就遭殃。
祁鸩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刚刚还在笑的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姜芷心想他果然不想看到她。
心脏隐隐作痛,她移开视线,没有再看他。
“小芷,把花放在床头柜吧。”
“好。”
祁鸩冰冷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姜芷感觉自己都不会走路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束百合花,想必是云半夏带来的。
她将花放在了另一个床头柜上。
“姜小姐来看我,怎么连句话都不跟我说?”
姜芷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看向他,“二少好点了吗?”
祁鸩用视线禁锢着姜芷,眼神阴测测的,“一点都不好。”
姜芷:“……”
祁长风笑着替姜芷解围,“阿鸩,你就别为难我家小芷了,她可是很怕你的。”
“哦?”
祁鸩哼笑,笑声里一点温度都没有,“我又不会吃人,姜小姐怕我什么?”
姜芷:“……”
“姜小姐说话呀,你怕我什么?”
云半夏见祁鸩和祁长风的目光都在姜芷身上,而忽略了自己,顿时不高兴了。
她站出来说道:“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凶,吓到人家姜小姐了。”
“是吗?”
祁鸩并不打算放过姜芷,他救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丢下他跑了不说,一晚上连个电话都没有。
今天却和祁长风一起来看他。
真该死啊!
“姜小姐,我吓到你了?”
姜芷轻轻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见了我不说话?”
“我生性不爱说话。”
祁鸩:“……”
看到祁鸩越来越难看的俊脸,祁长风怕姜芷得罪祁鸩后牵连到他,走过去将姜芷搂进怀里,“好了好了,你就别欺负我家小芷了。”
祁鸩死死地盯着姜芷,恨不得将人拆入腹中。
原本祁鸩越讨厌姜芷,云半夏就越高兴。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像这个该死的姜芷,会抢走她所有的一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