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说着说着,满腹委屈,黛眉蹙起,呢喃道:
“我已经和你好了,也和周光耀闹掰了,她怎么还不愿意放过我?”
这等可怜兮兮的委屈样子,如同两记重拳狠狠砸在沈肆之心里。
他知道祝鸢是在演戏,甚至她脸上几滴泪珠都没有,只是她委屈的伏在他肩膀,还昂起头来凄凄戚戚的问:
“沈肆之,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祝鸢好奇得不得了,沈肆之到底说了什么能叫白绾绾反应这么大,以至于她如此不顾颜面的给周光耀下药,在医院众多人面前和他翻云覆雨?
沈肆之心口一沉,啧,他最不喜见祝鸢一脸委屈的模样,此时心脏也好像被谁用手捏住了,酸闷苦涩。
“我只是让白绾绾看清楚形势,她大概是在你身上,得到了某种成功抢走你男人的胜利快感,以至于昏了头打扮成你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他幽邃黑眸盯她片刻,声音很轻:“我好心提醒她要抓住重点,若她真心喜爱周光耀,就不要来我面前搔首弄姿,”
男人倨傲的抬起下巴补充:“毕竟我是个有家室的人。”
“……没了?”祝鸢狐疑,毫不吝啬她的笑容,鼓励般的冲男人扬起灿烂微笑。
祝鸢还想知道更多、更细节的东西,她直觉沈肆之一定是做了什么。
她太了解沈肆之,无论是曾经他们作为未婚夫妻相处的日子,还是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脑海里的记忆,都能看出来沈肆之对她有着极为强烈的占有欲。
他会想方设法得到她,甚至能蛰伏数年之久,逼迫也好、利诱也罢,总之不择手段,也要让周光耀亲手将妻子送到他床上。
她怎么也从沈肆之的身上看不出“好心”二字,反倒觉得他是一头佯装无辜的大尾巴狼。
“好了,睡觉,再想也没用,人家已经成两口子了。”沈肆之因着她的笑容备受鼓舞,只是他实在不想谈论任何与周光耀有关的事,他更想和怀里的女人再吃上一次嘴嘴。
沈肆之高大身子紧贴在她,两条长臂如同铁钳将祝鸢紧紧拥进怀里。
健壮的高大男人紧搂着怀里的小娇娇不放,沈肆之面上还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只是黑暗中眸光闪烁,避开祝鸢目光。
“你就别惦记周光耀了,他要的本来也不是你,他们想要的只是你家里的钱罢了,”想到钱岁传过来的消息,男人大头埋进祝鸢怀里,骤然发出几声闷笑。
良久沈肆之抬头,他大手揉捏她白瓷脸蛋,注视祝鸢的目光专注又诚恳:
“我只要你。”
“……”
有些事祝鸢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没说谎,只是有些事没给她说明白罢了。
他劝告白绾绾是真,祝福白绾绾和周光耀白头偕老也是真。
他最多就是将钱岁打听到的消息——周老太太给了媒婆重金、只为能给周光耀介绍个有钱的姑娘这件事,传到白绾绾耳边罢了。
好在白绾绾的觉悟不错,果断给周光耀下药,两个人促成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