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祎一手捂颈部,一手持剑撑起身体:“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怒火引爆在全身,干瘦的身体闪烁出光芒并以拼上一切的狂躁冲向克什克腾,不料全力挥出的一剑被他轻易挡住。
“以前在故乡的草原就一直学习刀法、箭术、骑术。”
克什克腾一脚踹飞敌人;尤祎狰狞起身,继续以拼命的势头冲向敌人。
“然后从城市中了解到剑道,现这种理念才更符合自身的喜爱。”
两把竹剑延绵交锋,空气中震开激烈地声响,克什克腾游刃有余。
“无论是刀法、箭术或者骑术,都只是祖先遗留下来的狩猎方法,可如今相比现代枪、炮甚至是载人兵器,以前的遗产早已过时。”
“说什么!你在说什么!给我认真打啊!不留神我真的会要你的命!”
尤祎再次挣扎的站起身体,绷起肌肉将剑丢甩出去,飞旋转的竹剑在半空停滞——克什克腾利用自己的剑止住它,并另手顺势持起。
“可剑道不同,永远不会过时,因为它的理念所修行的是身与心。”
克什克腾手持双剑接连不断朝敌人挥舞;手无寸铁的尤祎只能用手臂抵挡,挨住每一击的沉重与剧痛,此刻他全身已有多处淤肿。
“就算身怀再多本领,无所作为也只会荒废——”
“所以你就拿杀人犯罪当本事吗!”尤祎的声口齿不清,掺杂唾液的稠血不断流淌到下颚,他已经麻木到失去止住鼻口分泌的机能。
“你说什么?”克什克腾竟被尤祎连声都模糊的话刺激到,瞪眼看着正尽力爬起的他。“你以为取人性命很容易吗!现在给你机会也下不了手!”他撇手把两剑扔在地。
“真奇怪,你怎么会认为只有剑道才能修行身心,呸——”尤祎吐出一口碍事的稠血,“蒙古来的吧你是,故乡的传统为什么就不能修身养性?嗯?——我看你只是在追时髦!”
“是理念不同!”克什克腾竭力为自己辩护。
“你根本没有自己的理念,一直在见风使舵!”
尤祎无论自己说话的逻辑对错,仅仅想反驳,在躯体的无力下,他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去否定对方。
而尤祎的胡乱反驳的话语却一直在刺激克什克腾,此刻壮汉心里交织出与粗糙外表相反的细腻。
“确实或许我一直在随波逐流——”
“你这种乱残害生命的人不配说道!你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还修身心?你还有人性吗!”
克什克腾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说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气势磅礴地过去拽住他的领子。
“小子听人把话说完,这是社会上最基本的礼仪。”
“我需要听你这种人说话吗!”
克什克腾抓起尤祎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来!动手!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尤祎摆摆手给了他一巴掌嘲讽:“那不就和你一样了吗!我可不想和个跟屁虫一样!”
“小子你给我记住,”克什克腾扯住尤祎的领子,额头狠狠怼到他的额头上,“血债是很沉重的,不要因为受点小伤就随口说杀人。”
双方都死死瞪着对方的眼神,咬牙切齿眉头紧皱。
“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尤祎在不知不觉中爆着昨日情绪的遗留。
“尤祎是吧,”克什克腾将额头紧怼着,“对于你父亲的事,要恨就恨我吧,对不起。”
尤祎凶狠的眼神忽地茫然,他竟然会给自己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