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囝被拷在病床上,绝望地哭着。
秦玺走到医生面前,递上名片。
“你好,我是周囡的家属,也是她的律师。”
周囡正崩溃地闭着眼,听到秦玺的声音,像听到希望那般。
她睁眼求助地看向他:“秦玺,秦玺,你去找找孩子,他被梁镱凡带走了,是梁镱凡……”
她没想过商业欺诈罪有多重,她只知道,孩子就是她的命,她连一眼都没见过。
……
梁家。
梁镱凡看着护士怀里的婴儿,眼神淡漠。
直到助理过来,把手里的报告单交给他。
“梁总,这孩子,是你的。”
“嗯。”梁镱凡没看报告单,眼底的情绪很复杂,安排护士,“孩子给我,你们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梁镱凡和他怀里的婴儿。
是个男孩,五官还不太清晰,小脸皱巴巴的。
梁镱凡薄唇抖动,看着他。
“倒挺安静,跟你那个妈一样……”梁镱凡眼皮垂下,“你说,我要不要她去里面蹲几年,蹲老实点?她真蠢,怀孕了都不告诉我,带着你去,嫁给别的男人。”
这段时间,梁镱凡除了在国外治疗,就是在找周囡。
前几天,才有人拿着周囝大着肚子给菊花浇水的照片给他。
他当即让助理把当初周囡给他转账的凭证找出来,又搞了个由头,送去警局。
商业欺诈。
周囡,你把我害这么惨,你凭什么逍遥幸福?
所以,警察把临盆的周囡,带去了医院,等她生产完,送她进监狱。
不过现在医生说,孩子是他的。
那他是不是该考虑一下?
梁镱凡盯着孩子,很难得这孩子并不吵闹,很安静,除了睡觉就是睁着眼四处看,一点也不磨人。
梁镱凡看着他,时间过去,竟有些失神。
周囡,你宁愿瞒着我,带孩子嫁给别人,也不回来找我。
那你不该受罚?
梁镱凡薄唇轻启,看着孩子:“崽,我们等她自己来求。”
可,他等了好几个春秋,都没等到周囡来求。
周囡在狱里,因为商业欺诈,重判,亲离。
……
周囡刚在医院待够四十一天,就被带去监狱。
她连孩子都没见到过一眼。
自己的孩子,怀胎九个多月,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