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出去的赌徒心里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牵扯进这样的纠纷里,又后悔自己直接出来,没有选择站队。
但他们也不知道,这些蒙面黑衣人,是宁展的人?还是席西洲的人?他们一头雾水。
就连屋顶上,都站了不少黑衣人。
赌坊的侍卫这会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竟无一人出现。
雅堂内。
席西洲再次开口道,“宁公子,还请你带着你的人,速度些离开我这赌坊,早些把余下的欠款准备妥当才是!”
“……”宁展忽地站起身,看着席西洲忽然笑了出声,“席公子,那你可千万要守好这赌坊,和那客栈和妓院!”
“放心,我会的!”席西洲温声。
宁展闻言磨了磨牙,刚要走。
席西洲又开了口,“我想以宁公子的本事,半月应该足够你筹备银子了。宁公子可千万不要想着赖账,毕竟这欠条极有可能到皇上龙案上,到时皇后、二皇子受到牵连,那就得不偿失了!”
席西洲笑了笑。
“席西洲,你等着,等着!”宁展愤恨出声,看向夜东楼,“夜兄,咱们走!”
夜东楼轻笑着摇摇头,“我恐怕是走不了了,你不必管我,忙自己的去吧!”
宁展看着夜东楼那邪魅的样子,眉头紧蹙,紧抿着唇,低低沉沉说了句,“随你!”最后拂袖而去。
他和夜东楼都知晓,本就没有多少情谊,这次后将会荡然无存。
再见面,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而这赌坊原本的人,席西洲一个不要,一个不留。
留下的赌徒,席西洲让荀宝请他们前往席府小住,到时他另有重谢。
几人连忙应下,跟着荀宝离开。
雅堂里,就剩下席西洲、南风,夜东楼,以及站在角落不敢靠近的巧秀。
夜东楼看着席西洲、南风,拍拍手,“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南风不想理夜东楼。
一双眼睛里尽是妖邪之气,一看就不是好人。
索性抱了锦盒,去角落跟巧秀数银票去。虽然不是她的,但数数也能过过瘾。
席西洲也不想理会夜东楼。
赢了这么多银子,最主要是抓住了宁家把柄。宁展很会经商赚钱,在浩瀚各地也有不少铺子,但现银他拿不出这么多来。最后务必会告知宁家家族,等宁家凑出这么多银子,势必会元气大伤。
没有了银子,宁家也好,宁展也罢,都会想法子填这个窟窿。到时便会剑走偏锋,只要能赚银子的事情,他们都会去做。
席西洲扫了一眼夜东楼,“如果我是你,便不会留在这里大放厥词,而是应该想着要如何逃走才是!”
“逃走?为什么要逃?”夜东楼嬉笑。
“而且我独自一人,又重伤未愈,根本逃不掉。既然逃不掉,何必白费力气!”
微微挑眉看向席西洲,“玉扇公子若是有本事,也可以直接杀了我呀!”
“杀你?如今不到时候,等到了那么一天,我不会手下留情!”席西洲回了句。
淡然的很。
起身朝南风走去,压根不管夜东楼。
夜东楼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更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很快,有人进来,客气的请夜东楼离开。
临走时,夜东楼看了一眼正在认真数银票的南风,又看了看坐在一变温柔缱绻看着她的席西洲,顿时觉得牙疼。
极疼极疼那种。
雅堂里更安静了,南风数了一遍,把锦盒盖上,推到席西洲面前。
席西洲却推到南风面前,温声道,“给你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