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玉佩应该能值不少钱,丢了真是可惜。”金紫菀惋惜地说。
“你还想着钱呢,这要是找不到,说不定就要让你赔了。”苏云说。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金紫菀不解地问道。
“谭星怀疑是被你拿走了。”何春水说。
金紫菀有些吃惊,“啊?我拿她玉佩做什么?”
“你刚才不还说能值不少钱吗?”苏云说。
“玉佩再值钱,不是我的,我也不会拿,她怎么会以为是我拿走的?”金紫菀说。
“可能是对你有成见,不过她也没有证据,只是怀疑而已。”何春水说。
金紫菀心中不解,“我又没有招惹她,要怀疑也应该怀疑她身边的人,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
何春水本想说是因为何春林,但碍于贾叶子在场,也不好挑明了,“也许她认定了你会偷拿何家的东西吧,反正这事,你知道就好,小叶子,你把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查看一遍,万一有人栽赃陷害,也好提前防备着点儿。”
“是。”贾叶子应了一声,进里屋查看去了。
“没做就是没做,我还怕人诬陷不成。”金紫菀说。
“万一宫秀要搜查,在你的房间里搜出来,你要怎么辩解?”何春水说。
“辩解什么,我就直接把她的丑事捅出来,让大家都不好过。”金紫菀说。
“一码归一码,就算她犯了别的事,也不能证明你在这件事上是清白的,她怀着孕,何春林会做出什么选择也不好说,还是小心些为好。”何春水说。
金紫菀想了想,“嗯,说得也是。”
“你们好好找找吧,我回去了。”何春水起身,带着苏云出了院门。
“小姐要去老爷那里吗?”苏云问。
“不去了,我累了。”何春水说。
何春水回了院里,太阳悬挂在天上,炙烤着大地,她感到身上出了些薄汗,她走到屋檐下,躺在了躺椅上,房内的小丫鬟拿了扇子来,苏云接过来,轻轻给何春水扇着风。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苏云说。
“以前生病的时候,我总盼着能出去走走,现在能自由出入了,倒觉得身子懒懒的,不想动弹了。”何春水说。
“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小姐等傍晚再出去吧。”苏云说。
何春水拿过苏云手中的扇子,“我在这里眯一会儿,你不用管我,去歇会儿吧。”
坐在屋檐下,何春水很快感觉身体凉了下来,清风阵阵,吹得人昏昏欲睡,她眼看着花坛里芭蕉晃动的叶片,心理盘算着要怎么跟何岳揭发何春林和谭星的事。
傍晚,热气消散,朱英来传话,说昨天家宴何春山没回来,今天要再聚一下。
何春水让朱英先回了,说自己很快就去,看着朱英的背影,何春水想起来,朱英也是看过她原身的人,得想办法把她拉到自己这边。
何春水梳洗一番,带着苏云去了何岳屋里,圆桌上酒菜已经摆好,小妾和孩子都不在,何岳和谭星坐主座,左边坐着何春林和李青暮,右边坐着何春山和宫秀,何春水去了,在末席坐了。
何春山在场,气氛比昨天沉闷了许多,大家只低头吃饭,撤了席,上了茶,大家也只默默喝茶。
何春山喝过了茶,起身就要告辞,宫秀跟着站了起来。
谭星开了口,“大奶奶,我那玉佩可有下落了?”
何春山看向宫秀,宫秀笑了笑,“丫鬟们在园子里找了一圈,还没有找到,太太再好好想想,兴许是放在哪里忘了呢。”
“要说放哪了,那也只可能是在昨天的水榭里,等我和老爷回屋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谭星说。
“水榭那里也都找遍了,还未曾寻着,明天我再派人仔细找找。”宫秀说。
何春山见她们还有话要说,坐回了座位上,宫秀也跟着坐下了。
“我看也不必找了,肯定是被那个手脚不干净的伎女给偷走了。”谭星说。
“太太,话不能这么说吧,紫菀怎么可能偷你的玉佩?”何春林说。
“她偷拿家里的东西去当铺,你护着她也就算了,这玉佩可是老爷送给我的,我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昨天是家宴,才戴了出去,如今丢了,就该好好查明,你可不能再向着她了。”谭星说。
“我不是要护着她,昨天她从春水那里回来,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哪有机会去偷你的玉佩?”何春林说。
“不是你偷的,跟你说也没用,老爷,就把那伎女叫过来问问吧。”谭星柔声说。
“上不了台面的人,叫过来做什么,既然有怀疑,宫秀,你找人去问问吧。”何岳说。
“太太早上就跟大嫂说了这事,大嫂到现在都没派人去问过,想必对此事并不上心,要是由着大嫂去问,可能猴年马月都没有个结果,老爷,虽说她身份不怎么体面,但现在也是何家人了,若是真的手脚不干净,那可是大问题,今天偷了玉佩,明天谁知又会丢什么,还是叫来问清楚吧。”李青暮说。
何春林面色不悦,看向李青暮,“你跟着掺和什么?我都说了,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现在宠爱她,什么都可以容忍,可难保她不会背着你做什么过分的事。”谭星说。
何岳想了想,开口道:“朱英,去把金紫菀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