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擦了擦刀,他冷着脸冲我道:“兄弟,我不管老面干了什么,我不管对错原因,敢动我的人,那必须一命抵一命,这是规矩。”
我努力吞了口唾沫,点头说我明白。
随即,李非打给阿龙他们让人回来处理现场,我们走时屋里干干净净的,只不过二愣子手里多了个行李箱,这个行李箱明天就会沉到某条河里,可能很久都不会被人发现。
也是这一刻开始,我明白了,我和他们这伙人看似没有距离,实际上有相当远距离,做事方式完全不同!
李非的准则很直接,护短,即冤有头债有主,其他一切都靠边儿。
几十年前曾有段带地域黑的顺口溜。
“山东的响马,四川的贼,小偷小摸属安徽,东北虎,河北狼,河南遍地溜光锤。”
我肯定不认可这话,但你要是加一段的话,我觉得可以加上西北的社会人,确实狠。
还是一样,李非干的所有这些事儿,都对李萍守口如瓶,他的手下兄弟没一个敢说,至于我就更不敢吭声了,李萍自始至终还以为他哥老老实实在卖海鲜。
这晚,老面直接在殡仪馆火化了,我跟李非讲了我要走。
“走?兄弟,什么时候?”李非很惊讶问。
我说现在就走,东西我都收拾好了。
“怎么这么突然,我们不是计划好了要搞剩下的古墓?”
“呵呵,不瞒你说非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干,剩下那几个墓的位置我都标好了,看到压着石头的地方就是,你们不用我帮忙也能搞定的,而且出货也方便,收咱们魂瓶的那古玩店老板人还不错,出什么东西都可以卖给他。”
这些是借口,我不想在和李非合作的原因是因为我怕了。
我连只鸡都没杀过,他们说杀人就杀人,万一出了篓子,那我铁定跟着完蛋。
卖魂瓶我分到了四万块,够我买需要的东西了。
李非或许多少猜到了我的心思,他叹道:“哎,兄弟你既然这么讲了,那我尊重你的决定,希望之后咱们还能在见面。”
“呵呵,会再见面的非哥。”
李萍那边儿我也没打招呼,只是让李非帮我说一声,关于李萍,说实在的,我觉得这姑娘嫁不出去了,没人敢要她。
三天后,也就是8月29,阴天,东南风五到六级。
我背着包,用头巾蒙着脸行走在风沙中,一步一个脚印。
眼前不是海天一色,眼前是沙天一色,我一直走一直走,终于赶在日落前,再次看到了远方那一个个熟悉的沙丘。
突然,沙丘旁,出现了一道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靓影,那人正坐在一块儿石头上看着日落发呆。
“嗨!美女!”我挥手大喊。
小萱猛的回头!
大风吹的她额前刘海上下飞舞,小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