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可以对天发誓,他今晚来找神悦,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更无一丝一毫邪念。
他只是忽然很想念她。
或许是因为吃了鹿肉,也或许是因为看了那几本,浑身燥热无法入眠。
干脆翻墙过院。
反正这种事他以前也没少干,没道理到了汉中就束手束脚。
如果神悦睡着了,他看会儿就走。
如果神悦没睡着,那就说几句话。
保证绝不逾礼。
可他怎么想得到,神悦竟会投怀送抱,还穿得很单薄。
“蜘蛛蜘蛛吓死我了呜呜呜!”
张祯扑到他怀里,赤足踩着他的脚,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吕布拦腰抱起,“什么?”
神悦真香,真软。
张祯一手搂着他脖颈,一手指卧榻,急道,“纱帐上有蜘蛛,很大!哎呀,就是长脚、喜子、蛛蝥!”
她也不知道,九原人是怎么称呼蜘蛛的。
只好一个一个试。
吕布凝目,“蛛蝥?”
蛛蝥一般不会主动伤人,但这玩意儿大多有毒。
神悦房里出现蛛蝥,是意外,还是有人要害她?
一边想,一边抱着她走向卧榻。
然而张祯根本不想靠近。
拼命挣扎,带着哭腔叫道,“放我下来!我不过去,你自己去!”
吕布忙退后几步,拍着她的背轻哄道,“好,不去就不去,别怕!乖,我在呢!”
他确实让人很有安全感。
张祯慢慢镇定下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大将军,你放下我,再去赶它走!”
吕布还是轻拍她,柔声道,“不急,一会儿再赶!”
神悦吓得不轻,他很心疼。
张祯坚持道,“我现在不怎么害怕了,先赶蛛蝥!”
一分钟也不想跟大蜘蛛共处!
吕布只好找了张圆几,将她放在上面,自己走过去。
他视力好得很,借着榻前彩绘五福铜灯的光亮,一眼就看见了花草中的蛛蝥,松了口气。
这种蛛蝥他认识,看着吓人,毒性却弱,若被咬到,最多伤口红肿几日,并不致命。
看来不是有人要害神悦,纯属意外。
但收拾屋子的丫头粗心大意,也该重罚。
“等等!”
张祯见他伸手过去,赶紧叫住,“大将军,你要做什么?!”
吕布莫名其妙,“捏死,丢到窗外!”
不然还能做什么?请它喝茶?
张祯:“不要,脏!”
徒手捏蜘蛛,那他的手还能要吗?
想到蜘蛛在他手里爆浆,她头发都快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