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保安大叔,开始不就是一直规劝吗?自己听了几分?不照就上了机器嘛。
“看人家领导,人家不缺钱吧?人家都不上,因为人家有人,问明白了,所以不上。咱就是白搭钱,咱妈还不是和人家一块走的?”
王梅扣着手机继续说着心底的想法。
史景依然沉默着,她清楚王梅对于上e,最后人还是没了,一直耿耿于怀。或许,老妈没事儿了,她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但是,没有或许,只有事实。
对于找人的史景来说,这会儿也实在无话可说,不好的结局,说什么都是错的。就像一个考差的学生,呼吸都是错的,更不要说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给你同学说咱妈没?”王梅看史景一直不接话,直接对着史景问起了冲冲。
“昨晚都说了。”
昨晚原本要睡着时候,才下手术室的冲冲发了信息过来,问祝菊情况,史景就说了祝菊没有的事儿。
“他怎么说?”王梅不依不饶的问道。
能怎么说?能说什么?似乎人家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一般,冲冲难道不希望祝菊康健吗?
“就说节哀顺变嘛。”
王梅嘴巴张了张,想说啥还是忍住了吧。过了一会儿又问道:
“你给徐大牛打电话没?”
史景心底有点不高兴了,没看好病的多了去了,史景并没因为这是自己找的人而这样说,更不是想自己的母亲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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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嘛,医生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病人恢复健康。
或许台下的亲人、子女,因为钱财、利益冲突,还存有希望他下不来手术台的私心,但是医生不同,医生只希望病人恢复健康。
病人好不了,最痛苦的是医生,是对自己技术最大的蔑视。
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说,史景真想怼她一顿。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呢?母亲没了,人家也是基于母亲没了而生气、而声讨。
“我和他没那么熟悉,而且冲冲知道了,他肯定也会知道的。”史景忍着脾气,压低了声音。
“那到哪年哪月了?万一两个人没空喝酒,岂不是一直不知道?”
王梅听徐大牛说起过,两人关系好的酒桌上把酒言欢。史景尴尬一笑,那又如何,告诉他不成?
果不其然,王梅伸手道:
“手机拿过来,你不是存的有他号码吗?”
史景摁了摁口袋里的手机:“没那个必要,人都没了,说那些没用的干嘛?只会惹的人都不高兴。”
原本要说,冲冲都没了面子,史景压下了这句话。这样说,想必王梅更生气吧。不是冲冲,办不上入院,就没有了今天。
“你也知道人没了?那可是你娘,你娘都没了,你还在乎别人痛快不痛快!”王梅阴沉着脸,直接翻了口袋,掏了手机出来:
“我就是要他不痛快,大家都不痛快。也让他想一想,自己做了什么。临末还敲诈人呢,人没了,家都回不了,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