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怡然只是跟黄礼越客气客气,她说完话,用力拉花熇嫣,往外走。
花熇嫣手臂轻震,摆脱钱怡然的手:“莫慌,你稍等,钱太太。”
她过去搀起来黄礼越,轻声说:“钱姨,你莫惊慌,今早儿风寒,他那里刚刚见了寒风。寒入小腹,所以那里疼得厉害。”
黄礼越说:“一块去看看,哎吆,黄家在我们这一支,就剩橙子一根独苗苗了。哎吆,偏偏是个不成器的。看看,看看去。”
钱怡然觉着不中听,但是不敢批评黄礼越,只好催促两人快些走。
后院正房里屋的大床上,一床锦被之下,蜷缩着黄澄,正在痛苦的哀嚎:“妈呀,疼疼,疼啊,牛妞要缩进去了。”
几个佣人傻乎乎的站着,正手足无措。夏晓珊躲在黄莓身后,倚着门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样子。看到花熇嫣进来,她才放松一点。
她迎上来:“熇嫣,黄总他好像更厉害了。”
“我知道了,没事,有黄爷爷在。”
花熇嫣瞟了一眼正厅,没看到风和、巫奇耶。便问:“巫奇耶她们呢?”
夏晓珊指了指后面:“听说这里还有后花园,有服务员引着她俩,去后面逛逛了。”
花熇嫣看到黄礼越走到黄澄面前,便做了噤声的动作。满屋子人,全部陷入寂静。唯有,黄澄在一声高一声低的痛苦哀嚎。
黄礼越这次摸脉摸得很快。摸完之后,他冲着花熇嫣竖起大拇指:“侄媳妇,熇嫣的判断完全正确。橙子,就是受了风寒。”
“大爷,橙子一直呆在屋子,又没到街上走动,怎么能受风寒呢?”
黄礼越做了一个掀被子的动作:“你刚才撩开橙子的裙子,那不算呐?我见过坐月子的,因为掀被子的动作太猛,邪风入了产门,差点死掉的。”
“哎哎,是我的错。你赶紧下手医治吧。橙子快疼死了。”
黄礼越摇摇头:“我的药全是热药,不能再加量了。单是药里的独活,我用的量已经远超现代药典规定用量了。有两个方法可以缓解疼痛。一个是找个暖水袋、暖手宝之类的热敷一下;另一个就是姜炒麦麸至温热,放在那里,热敷一下。”
钱怡然吩咐佣人们:“你去找暖水袋、暖手宝,没有就去超市买。你去炒麦麸。”
一位女佣人怯生生回答:“太太,咱家里没有麦麸。”
“你个笨蛋,超市里买去。”
“太太,麦麸那个东西是饲料,超市不卖。”
钱怡然细细的眼眉一挑:“哪里能弄到,给我去哪里买。快去,别在这里啰嗦。”
黄澄突然疼哼一声:“疼死我了,妈,先给我两片止疼片。要不,你儿子就疼死了。”
黄礼越说:“不能吃止疼片,那是麻痹神经的。”
“那就让我疼死吧,啊——”
黄澄叫得凄惨,花熇嫣忍不住说:“黄澄,你是不是感觉两枚荔枝好像在动,往腹腔里面钻?”
“你怎么知道的?!疼啊,越动越疼!疼啊,快救我。”
花熇嫣心里有了数,她取出金针:“钱姨,他这是被寒气逼迫的高玩扭转,需要及时治疗。若是治疗晚了,可能坏死。如果你愿意,我就为黄澄扎两针。我不敢保证疗效,不过至少应该能缓解疼痛。如果没有疗效…”
“没有疗效,我绝不怪你,熇嫣医生,您快请吧。”
花熇嫣请钱怡然掀开锦被,拉下来黄澄的苏格兰格子裙。花熇嫣让她拉下一点点,露出小腹就行,而钱怡然直接把格子裙拉到膝盖以上。这下干脆了,乌鸡白凤的家伙什,全露出来了。
事情紧急,花熇嫣顾不上害羞。她右手持针,左手拿起黄澄的手,让他横抵在肚脐眼下,告诉他坚持一下,不要喊、不要动。
花熇嫣在黄澄手掌下,一寸左右的地方,右旁开两寸,找到了穴位。她以左手食指肚,轻轻磨蹭那里。
黄澄本来忍着剧疼,忽然感觉一股热气从花熇嫣的手指肚透入,盘旋一番后,直直沉下去。本来剧疼的地方,受热气冲击,收缩的剧痛,缓解了许多。
他忍不住叫起来:“好了,好爽,你再帮我揉揉,我多给钱。”
倚在门旁的夏晓珊,冷笑一声:“黄总你是疼楚刚减轻,色心又起啊。你以为我的好友是风月场所的卖笑女郎么?还多给钱!你惹怒了她,就是送座金山给她,她也不会要。”
黄澄委屈地说:“我不是那意思,哎呀,救我。”
花熇嫣低声说:“闭嘴,不许喊。”这话极具威严,黄澄乖乖闭上嘴巴。
花熇嫣话音一落,右手金针随即刺入。她左手移到对侧,按了两按,随即刺入另一枚金针。两枚金针入肉半寸,微微颤动。
花熇嫣用小指指甲,在金针柄上,从下往上一刮。“噗噗”两声,像两枚鸭蛋落水。那是两枚荔枝落袋的声音。在众目睽睽之下,皱缩成一点点的黑肉袋袋,有了内容,充实盈胀起来。
很显然,那里面有了真材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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