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莓垂下眼睑,暗生闷气,就听身旁的花熇嫣说:“黄爷爷,我的表弟受了内伤,特来求您看看。”
“哦?我还以为你是拜…来探讨医理的。好啊,咱们先看病,再交流医理。”
黄礼越示意黄莓拿来药箱。黄莓手脚麻利,从里屋取出药箱,轻手轻脚地打开,从里面取出黄锦缎做的小脉枕,放到黄礼越面前。
花熇嫣通晓佛道哲学,精研先秦诸子百家,她对前代的家具器物也颇有研究。黄礼越的小药箱款式古朴,构造奇特,一看就是珍贵的东西。最令花熇嫣惊奇的是,药箱侧面隐隐有一只仙鹤在展翅飞翔,它的身后还有一圈圈的祥云。
花熇嫣觉着黄礼越的药箱,应该是金丝楠木的。上面还有仙鹤图案,又是古物,如果真是这样,这件小药箱可谓价值连城。
器具不凡,却不知手段如何?花熇嫣想到这里,凝神细看黄礼越如何诊脉。
黄礼越说:“孩子,你近前来,让我摸摸脉。”
巫奇耶迟疑一下,看看风和,好像征得她的同意,才让黄礼越诊脉。
他坐到黄礼越身旁,伸出了胳膊。黄礼越三个手指一搭高骨,开始寻找巫奇耶的脉搏。
众人的眼睛都集中到黄礼越的三根手指上,想看看高人是如何诊脉的。
虚掩的房门吱呀一声,有人扶着门扇走进来。
夏晓珊离门最近。她回头一看,失声惊叫:“黄世仁!”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处碰到黄澄。
这他妈的,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这次碰上的是色中饿鬼。
夏晓珊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她刚一动,黄澄身旁有位中年美女伸出胳膊一拦:“你是橙子的朋友?”
夏晓珊这才看到黄澄身旁有位半老徐娘,描眉画眼的,很有些韵味。她可没工夫回答问题,还是想跑。可是黄澄和半老徐娘堵在门口,她没地儿逃。
黄澄盯着夏晓珊:“果然是你,晓珊,你来看我,是不是?”
黄澄身旁的美女明白了对面站的是谁,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那位半老徐娘,松开黄澄,一把拽住夏晓珊:“你是夏晓珊?”
夏晓珊早被突然出现的黄澄吓呆了,徐娘美女一问,她惊恐地点头。
一个非常响亮的大耳光子,甩在夏晓珊的脸上。把夏晓珊打得身子歪侧,差点摔倒。半老徐娘伸手继续打,却被黄澄拉着胳膊:“妈,别打别打。”
“你让开,我打死这个贱货。”
黄澄妈妈嘴里喊打,暗地里飞起一脚,朝着夏晓珊的小腹,用高跟鞋的尖头,猛踢。
夏晓珊被打得眼冒金星,鼻血长流,根本看不清那“佛山无影脚”。花熇嫣身形奇快,她迅速伸手,搭在夏晓珊的肩头,往自己身边一拽。黄澄妈妈的无影脚,擦着夏晓珊的大腿根,踢飞了。
花熇嫣挡在夏晓珊身前:“你们是什么人,知道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
“我不但要打她,还要送她去吃牢饭。”
花熇嫣秀目圆睁:“你敢,你再动她一手指头试试!”
黄澄妈妈可不怕花熇嫣的恐吓,她一挽衣袖,又要动手。
“妈,别打了。晓珊她不是故意的。”黄澄抱着他妈妈,坚决不松手。
黄礼越看不下去了:“侄媳妇,夏姑娘跟你有什么仇恨,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都不许动手,好好说话。”
黄澄妈妈指着夏晓珊说:“大爷,就是她踢坏的橙子。”
黄礼越问:“晓珊,这是真的。”
“真的,黄爷爷,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冤家不聚首,做过的事儿,总有翻旧账的时候。
夏晓珊当着黄家人的面,不得不承认是她踢伤了黄澄。不过,她没有说是黄澄非礼在先。不是她不敢,而是她想看看风向,确定黄礼越是什么态度。
黄礼越没有表态,黄澄妈妈冷笑起来:“这种断子绝孙脚,还不是故意的?难道非要当场踢死橙子,你才肯承认吗?姓夏的,今天你来的好啊。俗话说,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来人,关上大门,让警察赶紧来。”
“妈,晓珊她说了,她不是故意的。我也跟你说过了,我俩当时就是闹着玩,一不小心玩过了。”不知道为啥,黄澄竟然替夏晓珊辩解。
“橙子,我的傻瓜儿子。那是你的命——根子,怎么能随便踢着玩?你别替她解释了,当初不是你拦着,她早进局子吃窝头、踩缝纫机了。你们不报警是吧?我打电话。姓夏的,你这次休想再跑掉。”
黄澄妈妈摸出手机,却被黄澄一把抢过去。他的动作过猛,牵动了裤裆里的两枚荔枝,顿时哎呀着喊疼。
他一喊疼,黄澄妈妈立刻担心起来。
“儿子,你黄爷爷让你休息,你偏要赶过来看看。姓夏的就是克夫害子的命,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她。”黄澄妈妈扶着黄澄,往里面走了两步:“他大爷,快给看看,是不是抻着了?”
说着,黄澄妈妈就动手掀开黄澄的衣服,露出里面粗肿的水管和红紫的荔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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