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将那玉佩拿在手中摆弄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似乎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那日,从她在玄黄帝面前反咬了玄貅后一口的时候,就知道玄貅后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而她也无时无刻不是等待着玄貅后的报复。
原本她以为,玄貅后利用过一次十七之后就会死心,没想到玄貅后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竟然再次打起了十七的主意。
“晓,晓晓……”苏醒的十七睁开眼睛,刚看见宿浅尘,眼眶就再次酸涩起来。
宿浅尘点头,“嗯,我在。”
仍旧是同样的话,仍旧是同样的让十七倍感温暖和安全,仿佛只要有她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
“我的记忆之中,没有父母,没有同族,也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我记事开始,第一个会叫的人便是玄臻后,是她将我带回到了中央殿抚养我,找人教我看识字,灵法的运用……”
十七梗咽着,她不光感谢玄臻后,更是欠着玄臻后一条命。
“如果要是要我的命,我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没有玄臻后就没有今天的我,可,可是,你,你不一样,晓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珍惜你,喜欢你,我想和你一直相伴下去,但,但是……”
十七的情绪开始激动,就连说出口的话都变得语无伦次,她那挣扎的痛苦模样,看得宿浅尘黑眸愈发暗沉。
“不用如此纠结,有些事情,睡一觉可能就过去了。”宿浅尘伸手,有些生涩的将十七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某三只和她的关系虽好,可毕竟都是异性,她和某人倒是举止亲密,不过每次都是某人不要脸的先动手动脚,像是现在这么主动的原意用肢体语言去接纳一个人,她还是第一次。
“晓晓,你不懂,不懂的……”十七痛苦的闭着眼睛,无法抉择。
“无需如此痛苦,我帮你便是。”宿浅尘的话仍旧轻柔的厉害,只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她指尖转出一根银针,快且准地插,进在了十七后颈的睡穴上。
十七甚至是连疼痛都不曾感觉到,便是再次陷入了昏睡。
宿浅尘把十七轻轻放平在床榻上,一直沉着的黑眸彻底冰冷了下去。
“虽然我还没搞清楚究竟发什么啥,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打算为朋友两肋插刀了。”苏扶摩拳擦掌,一脸的跃跃欲试,像这
种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够少的了他?
宿浅尘则摇了摇头,“我还是比较喜欢为了朋友……插别人两刀。”
既然那位玄貅后如此喜欢威胁别人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那她就索性陪着她玩玩又如何?
“你先去一趟阵法里,和他说我今天暂时过不去了,让他自己上药。”宿浅尘说着,将一个小瓷瓶扔了苏扶,随后迈步出了屋子。
苏扶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将药瓶揣进了怀里,只是在他走出屋子之后,看着宿浅尘渐渐远行的方向,想不通的皱了皱眉。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那边……似乎是玄臻后所住的寝殿吧?
此时的玄臻后,并不在自己的寝殿里。
接连几日,玄黄帝毒发频繁,找寻玄臻后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在其他人的眼里,玄臻后的地位在逐渐超越着玄貅后,可事实……
却并非如此。
硕大的寝殿里,只点着几根蜡烛,寝殿大部分的角落,仍旧隐藏在黑暗之中。
玄臻后扭曲着四肢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衣衫尽开,头发凌乱,微微抬头看着远处的几根蜡烛,苍白的面颊毫无血色。
她的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与那摇曳
着的蜡烛好像,就连仅存的一丝光亮也在摇摆不定着,好像随时可能会被扑灭。
“看样子,我对你还是太温柔了,你竟然还有功夫发呆。”玄黄帝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在了下方。
玄臻后动了动眼睛,朝着自己的下方看去,只见玄黄帝正与殿内的一名女弟子做着那种恶心的事情,两个人赤裸的身体是那么的刺目而又让人恶心。
玄黄帝似是很不满玄臻后那木讷的反应,抱着原本坐在身上的女弟子,走到了玄臻后的身边。
玄臻后空洞的眼忽然流出了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动了动唇,轻声道吗,“帝下息怒,我,我只是累了……”
“累了?我还没玩够,你怎么就累了?”玄黄帝笑的既阴狠又恶劣,“既然如此,不如我帮你提提神如何?”
玄臻后一愣,眼中的恐惧更深。
玄黄帝却根本不给她任何考虑的时间,一把扯住了她散落的头发,迫使她的面颊抬高,就在玄臻后以为自己又要止不住一阵抽打的时候,玄黄帝却说出了让她瞬间血液逆流的话。
玄黄帝看向身边的女弟子,冷笑着命令道,“尿在她的嘴巴里。”
“帝下不
要,求求你,不要……”玄臻后干哑着嗓子请求着,希望能留住自己最后一丝残存的自尊。
然而,玄黄帝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对身边的女弟子催促道,“快点,难道尿尿也需要我教你不成?”
语落,更是抓进了玄臻后的头发。
那女弟子也是一愣,不过为了彻底讨好玄黄帝,还是遵从了命令,岔开两条腿蹲在了玄臻后的脸上。
当有温热的液体洒在脸上时,玄臻后绝望的全身都在颤抖着。
自从玄黄帝养病出关之后,便是不停在帝殿内招收灵法不高的女弟子,而这些女弟子大多数都变成了玄黄帝的玩物。
她明知道如此,却无法阻止,毕竟自己也同样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对他来说背叛过他的女人。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每次在玄黄帝将这些女弟子叫到寝殿的时候,都会将她叫来,从最开始让她亲眼从头到尾的看着,到了现在这样拉着女弟子一同折磨她,侮辱她。
她知道,只有这种,才能让玄黄帝忘记折磨自己的毒发,可面对他那一次比一次严重的折磨和殴打,她对他所有的感情,早已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