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玄臻后否认着,如果她谋划许久的事情当真宣扬出去,不单单是她,就连十七的命都要搭进去。
“你利用十七元家族的催化术法,将整个中央殿都笼罩在催化术法之中,其实这些人看似是活生生的,可她们不过是活在自己的梦境之中而已,十七是你从小养大的,对于你的吩咐自然是全部照办,而你,在这催化的法里,将你曾经看见过的草药告诉给十七,让十七将这种草药幻化在催化术法之中,以此做到让这种草药始终能在寝殿里肆意滋长,哪怕没有任何的阳光。”
玄臻后的眼睛逐渐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因为紧张而渐渐绷紧了身体。
宿浅尘的声音则是还在继续,“你将八瓣仙兰说成是罗厄草,为的就是让那个男人毫无防备的服用下,而八瓣仙兰会让人渐渐丧失自己的所有感官,想来你最后的目的,不过是想在十七收回催化阵法之后,让那个早已开始依赖催化阵法的男人彻底惨死吧?”
这也刚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她在给玄黄帝看病的时候,玄黄帝明明没有中毒,但却一直坚信自己中毒的原因。
估计是在现实里,玄黄帝真的中毒了,只是在催化的术法下,毒素并没有蔓延,所以他才能够显得
那么健康,至于他为什么坚信自己中毒了,其实很简单,只要十七时不时的单独对玄黄帝进行催化,玄黄帝便会加深自己中毒的想法,而早已在八瓣仙兰下丧失了感官的身体,会凭着本能让神经产生各种疼痛的感觉。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玄臻后倒抽一口冷气,这个计划她自认天衣无缝,这么多年,就连玄黄帝和玄貅后都隐瞒了过去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说的可对?”宿浅尘道。
玄臻后脑袋里嗡嗡想个不停,明明想要极力狡辩,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女,
却根本不给她一丝的机会,将所有的事实全部摊开,就连细节都一般无二,就好像身临其境一般,这样明晃晃的事实摆在眼前,根本让她却根本无力反驳!
正是她让十七设下了催化阵法,所以当初为了能够让琥珀去东方殿参加宴席,她可以说是费劲了心思,只盼着自己的女儿能够从此远走高飞,远离中央殿的纷争,只是她没想到,最终自己的女儿还是……
至于琥翠,确实也是她故意放出中央殿的,说到底,是她从小养大的孩子,况且她们上一辈的事情,与孩子并不关系,孩子是无辜的。
而玄臻后并不知道,其实这些也早就被宿浅尘算计出来,也正是如此,
宿浅尘才觉得她良心未泯,并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从而才一直默默调养着她的身体。
“原本你想如何,与我并无关系,但是现在,我却不想再袖手旁观。”宿浅尘眯了眯眼睛。
“你什么意思?”玄臻后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玄貅后拿你威胁十七,对我下手。”宿浅尘简而易骇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玄臻后。
玄臻后先是一愣,随后阴狠地紧咬住了下唇。
“芝貅竟然敢如此对打十七!”
十七是她从小养在身边的,虽然并非是她亲生,可早已胜似了亲生,原本,她打算等了结了此事之后,就让十七离开这里,找一处安稳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可是没想到,她最终还是被玄貅后给盯上了!
“想要保住十七,现在还为之不晚,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宿浅尘来找玄臻后,并非是简单的告状那么简单。
“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只要再等等,芝貅和玄黄帝早晚都会死在催化之中。”玄臻后并不愿意冒险,同样的,她坚信自己这些许年的谋划。
宿浅尘对于这样的回答并不慌,似早就在意料之中。
“你所谓的再等等,可能是一年,又或者是几年,催化虽然能让人彻底陷入梦境之中无法自拔,但也要根据每个人的体质而延长或者是缩短时间,现
在玄貅后已经对十七下手,你真的能够保证,下一次,或者是下下一次,十七仍旧能够平安逃离么?”
玄臻后一愣,眼中的坚定开始动摇,若是十七死了,整个催化也会彻底消失。
宿浅尘又道,“面对一个折磨你这么多年的恶魔,只是让他就那么痛快的死去,未免太过便宜他了不是吗?”
玄臻后又是一愣,眼中的动摇开始逐渐瓦解,无数过往的曾经,再一次浮现过她的脑海,那凌辱的疼痛,无尽的耻辱,让她痛苦到几乎崩溃。
“与我联手,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结尾,如何?”宿浅尘的手,不知何时伸出在了玄臻后的面前,并且贴近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用仅彼此能够听见的声音,又说了一句话。
玄臻后微微着垂眸赫然惊愣,她那惨白的脸仿佛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看着那手半晌,终是颤颤地握了上去。
“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做?”那只手,不过瘦小的只有她的手一半大小,却莫名的让她感觉到心安。
“如果往常一般就可,不过,我需要你给我找一样东西。”宿浅尘的眼沉了沉,玄臻后倒是要比她想象的坚强,哪怕在她揭穿了所有之后,仍旧能够如此这般的冷静下来。
“什么东西?”
“一把钥匙。”
玄臻后惊讶的一怔,不过很
快便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仔细记下了宿浅尘所描绘出的钥匙形状。
往后的几天,一切看似仍旧天下太平一般。
玄臻后不动声色的再次过着曾经的日子,时不时的被玄黄帝召见,然后满身伤口的回到寝殿,不过在宿浅尘的调养下,每一次她身上的伤口总是能够在第二天神奇的愈合,不留下一丝伤痕。
而宿浅尘看似白天在给玄臻后调养身体,实则晚上仍旧偷偷的前往阵法之中为男人疗伤,看似一切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却没人知道,十七一直昏睡在她的屋子里,白天她亲自看守,晚上在她离开时,她会将昏睡着的十七暂且送到玄臻后的寝殿里。
没有人在意十七的去留,只有一心想要知道十七为没为自己办事的玄貅后,急的不行又恨的牙痒痒,在她看来,十七这般明显就是在躲着她,而她为了不将事情败露出去,无论是对宿浅尘还是对玄臻后,都无法当面要人。
最主要的是,她早已将那块玉佩交给了十七,事情成了自然是最好,若是事情不成,她也必须要将玉佩要回来,因为那是她唯一仅有能够威胁玄黄帝的东西。
以至于,接下来的许多天,玄貅后连一个好觉都不曾睡过,整日的纠结重重,提心吊胆,皮肤越来越暗沉不说,黑眼圈也跟着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