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别开生面的比武招亲,却在一场尴尬的情况下草草完结。
其他帝自是失落没有与南方殿联姻,不过玄黄帝却更加担心自己的宝贝孙女儿,索性直接将其他的帝留在房之中,便匆匆来到了南方殿最中心的院子里。
“奶奶,您怎么来了?”正坐在软塌上的侯芊月,满上站起来迎了上去。
赤丹帝握住她的手,担忧道,“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本想给你物色一个能靠得住的人,以后也好在我撒手人寰时,能够帮你一同打理南方殿,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么个结果。”
侯芊月乖顺地靠在了玄黄帝的肩膀上,“能多陪陪奶奶也是好的,奶奶无需担心,本来孙女儿也没想着要嫁出去的。”
玄黄帝叹了口气,“傻丫头,长大了总是要嫁出去的,不然就成老姑娘了,这次你生辰,可有看上眼的少年?”
侯芊月心中一酸,脑海里竟不自觉浮现起了那双沉静的黑眸,不过很快,她便是摇了摇头,“芊芊只是想能为奶奶分担殿内之事,让我们南方殿继续强大,毕竟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而奶奶也只有我一个孙女儿。”
玄黄帝握在侯芊月手背上的手
,忽不自觉地捏紧了几分,一直到侯芊月疼得轻呼出声,才赶紧松开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可奶奶不愿你太过伤神,明日我便要与其它三帝一起离开几日,你要照顾好自己。”
自从侯芊月懂事起,她便是知道,每年在特定的几天,四殿的帝都会离开中界一段时日,不过谁也不知道四帝究竟去了哪里。
曾有弟子好奇想要去窥探究竟,最后落得到现在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从那开始,每年四帝的去向便成为了一个没有人敢去探查的迷,不过因为每次只需两三天,各帝便会回到各自的帝殿,久而久之,各个帝殿的人也就都习惯了。
“奶奶放心,等您回来,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惊喜!”侯芊月神秘的笑了笑,再次靠上了赤丹帝的肩膀。
赤丹帝宠溺地轻拍着身边孙女儿的手背,可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却忧心仲仲的毫无丝毫笑意。
她的脑袋又开始生生作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与侯芊月单独在一起相处,她便会头疼不止,更有甚者,就在刚刚侯芊月对着她笑的时候,她竟是在恍惚之中看见了另外一张人的脸。
那张脸是陌生的,她确
信自己从不曾见过,不曾……
傍晚十分,四帝相约走出了南方殿,宿浅尘站在窗户前,看着在众弟子恭送下离开的四帝,知道自己等待了许久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收回视线,她看向始终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司冥,“借沙华一用。”
还没等司冥有任何的反应,沙华便是相当自觉的出现在了宿浅尘的面前。
“长小姐有何吩咐?”反正对于长小姐的吩咐,少主一定是一百个的点头同意的,他还不如自觉点,也省得他家少主免开尊口。
宿浅尘轻声道,“告诉安庭他们,见机行事。”
“是。”沙华声音落下的同时,人已经消失在屋子里。
宿浅尘并不担心沙华的办事效率,转身上了床榻,下意识地将某只赖在自己身上一天的狐狸放在了枕边,安然闭上眼睛的她,并没有考虑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哪怕是在闭眼之前,还清楚的看见了司冥那双湛蓝的狐狸眼,露出了些许无奈而又莞尔的笑意。
深夜十分,宿浅尘忽然感觉自己被一阵轻轻的呼吸佛过面颊,赫然睁开眼,终于想起自己睡前忘记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了。
沙华说过,
寄居在桃桃体内的司冥,每隔六个时辰是要变回真身的!
而早已适应了有桃桃陪伴的她,完美的将这件事情给忽视了……
司冥正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轻磕着,遮住了那双让人畏惧,却让她总是能看见蓝天的眸,华白的发披散在身侧,却掩盖不住他那让女人都嫉妒的白玉羊脂雪肌,高挺的鼻梁将精美的脸庞一分为二,一半于夜色里恍惚可见,一半隐藏在了暗处让人无法窥探。
这样的他,犹如潘多拉魔盒一般,让人止不住的想要靠近,一窥他的真容。
他的一双手臂不知何时一条穿插过她的颈下,一条轻轻搭在了她的腰上,淡淡的冷香缭绕,为她揽出一片只属于她自己的宠溺。
宿浅尘身为医生,倒是不计什么男女有别,可如此明目张胆的与男人躺在一张榻上,仍旧让她有些不自在。
下意识的动了动细腰想要远离,那双手臂的主人似是察觉到了她轻动的身体,揽在她腰身上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了些许,再次将她圈进在臂弯中。
宿浅尘凝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美颜,想要再次退开,却忽然想起了梦境之中的那个场景。
梦境里,司冥还是
司冥,可那双眼却并非是她见过的,她记得,那双蓝瞳好像有两个弯钩似的东西……
如此想着,宿浅尘干脆以退为进,再次朝着司冥的脸庞倾斜了几分,身体,就在她想要更仔细的观察司冥的眼时,不想那密而卷的睫毛轻轻扇了扇,如扇而般缓缓打开。
那双眼,原本还带着几分刚刚苏醒的慵懒,可是在还来不及让人欣赏到那份酥软的美态时,便马上清明幽深了起来,好似这双眼的主人根本不曾睡着过一般。
而距离那双眼只有几寸的宿浅尘,难得的愣住了,在那双眼的注视下,她近也不是,退也不是……
司冥看着几乎快要贴在自己脸上的那张小脸,莞尔低笑,“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里,充满着刚刚苏醒的按压,原本就性感的声线变得更加感性。
宿浅尘动了动唇,“你。”
明显被抓了个现形,这个时候若是说看其他怕是也糊弄不过去,最主要的是,她不愿提起那个太过于真实的梦境。
细腰忽再次被搂紧,宿浅尘本能地朝着前面靠去,几乎是在与司冥鼻尖挨着鼻尖时,只听他黯哑的声音再次吹进了她的耳中。
“这样可还看得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