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三天,司马融都与蓬莱的各大官员们吃吃喝喝着,对于医馆的经营一点都不担心,谁料,等第四天医馆终于开门的时候,原先人满为患的门口竟空空如也,别说是排队等着抓药看病的了,就是连一只阿猫阿狗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蓬莱的那些病狗都死绝了不成?”司马融挺着个肚子怒瞪着空荡的医馆。
“大人息怒,还不是城西那条街道给闹腾的。”早已听到消息的小厮道。
司马融皱眉,“城西那条破街连个商铺都没有,那些病狗去哪里做什么?”
“回大人的话,听闻就在前日,有个姑娘一口气买下了城西街道的一排铺子,并开起了医馆,这几日咱们医馆关门,那些生病的百姓便全都去了那处,似乎那医馆里的大夫很是了得,不管什么病痛都能治得好。”小厮不敢有半分隐瞒,如实将自己听闻的描述了出来。
司马融一把抓住那小厮的衣领,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嘴充满着恶臭,“开什么玩笑!如此大的消息竟然才告诉我!”
小厮被熏得不行,却不敢躲闪,只得小心翼翼的道,“大,大人这几日一直都在和其他大人们喝酒,小,小的不敢多做打扰啊!”
司马融气得身上的肥肉直颤,若是没有那
些整天要死要活的病狗,他还哪里有银子吃喝玩乐?最主要的是耽误了上面的命令,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过很快,他便是又笑了,将那小厮扔在地上,高高扬起的唇角挂着一抹阴狠,“在蓬莱开医馆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你且取纸笔过来,只需我一封信禀奏上去,自会有人让她横尸街头!”
“是,是……”
小厮不敢耽搁,赶紧取来了笔墨伺候,只是等司马融写完之后,并没有让小厮去送信,而是自己亲自揣着信出了医馆。
小厮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每个月的月末,司马融都会亲自前往某处与什么人见面,曾经有个小厮意外撞见第二天便惨死在街头,虽然谁也没说什么,但从此之后小厮们一见司马融单独出去,均躲得远远的,生怕招惹杀身之祸。
城西的医馆里,病患虽然减少了,但每日前来的百姓却仍旧不少。
这里看病抓药的大夫虽然为人清冷了一些,但人却是个好人,对于百姓的求助都会帮忙,而且,在这医馆里还有两只萌萌的小东西,连附近的孩童都成了这里的常客。
此时,团团和桃桃被一群半大的孩童骚扰着,碍于不能反抗,不能攻击,只能尽量的闪躲着。
“小狐狸,你吃胡萝
卜吗?”
桃桃白了一眼拿着一根胡萝卜的小女孩儿,不屑地扭过了狐头,你也说本宝宝是只狐狸了,你见过哪个狐狸啃胡萝卜的?
“小老鼠,你为啥长得比我见过的老鼠都大啊!”
另一边,团团正被一群小男孩儿围绕着,一根根好奇的手指戳在团团圆滚滚的身体上,痒的团团直在地上打滚。
不多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光着脚丫走了进来,他有着连女娃娃都羡慕的白皙皮肤,嫩嫩的,像是风一吹就会被刮破,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盖在一双轻磕的眼睛上。
明明闭着眼睛,却能准确地找到面前的路,淡定的目光让人捉摸不定,又徒增了一份神秘的感。
从他一进门,便是吸引了医馆内所有的目光,只是他却笔直准确地走到了宿浅尘的身边。
“姐姐,抱……”
正坐在椅子上处理病患的宿浅尘,轻车熟路地单手将千洛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任由他乖顺地靠在自己的怀中。
自从抵达蓬莱,千洛便一直闷闷的,开始她以为千洛是生病了,可仔细检查一番却发现他的体征很健康。
身为医者的她很清楚,病分两种,外病和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