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黄鹤为首的几人连忙刹住步子,赖旭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跑后的缺氧感让他忍不住贪婪地呼吸,贪婪没两秒:“我呕——”
黄鹤表情扭曲,最终敌不过搋子这种物理攻击,气得口不择言:“伏知时!你敢甩老娘身上试试!”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伏知时挥舞着搋子赶人:“快走吧你,有病似的。”
应悄在南门干等了半天。最后决定翻墙进校园,早点把人揪出来早点走完流程,其实她组织这么多人来二中真不是为了干架。
白天,因为好奇来报名的同学不少,不得已,应悄拉了个小群。
-狮子座:他霸凌我。
-狮子座:下单者的原话。
-狮子座:好奇二中谁下单的别来打探了,不想说。
本以为吃瓜群众会就此散去,没想到他们开始往群里拉人。
-正道的光:二中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既然有人向我们求助,我们就该管,不欺凌弱小是每个人应该铭记一生的道理。tea加我一个。
-eh:谁还记得两个月前被二中学生霸凌到自杀差点没救过来的弟弟?我记得。这单加我一个。
-忧郁莉少:加我一个,会点狗拳,没开玩笑,狗拳又名地术拳。
-1:laixghn
-关你peae:……打扰一下,不会散打格斗猴拳狗拳还能报名嘛?但我长得挺□□的,应该能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
震慑。
对,震慑。
教学楼后面有片树林,枝叶扶疏,遮得月光东零西碎。
“咱们回去吧……”姚舜禹不想在这儿待了,传言二中建校以前是座老坟场,他老觉得这里阴气重,脖颈凉飕飕的。
社会主义接班人不信神鬼:“别前功尽弃啊,进去找找吧。”
地上都是枯叶,一踩一阵响。越往里走,光越暗,走到尽头,前方霍然开朗——
对面,黑衣黑裤的男生合拢手指,瘦且有力的手握着搋子用力一拔,搋子离开面部时,发出“啵”的一声。
粉红色的搋子再度握紧,攥着搋把的指骨朝天刺出锋利,他抡圆了手臂,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把搋子牢牢搋上黄鹤的脸,声音是透骨地冷:“鹤哥,你说你惹谁不好。”
时间倒退回十分钟前——
其实二中也不是只有南门北门能出去,小树林后面还有堵矮墙能翻。伏知时请那位小同学去小树林里张望一圈,小同学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树林里没人。
伏知时信了,时间紧迫,他一路小跑离开教学楼,然后他就发现一个坏消息:墙头新砌了水泥,上面全是玻璃碴子。
伏知时真是无语笑了,他转身要走,迎面甩过来一个搋子:“□□爹,喜欢玩这个是吧?我让你好好玩儿!”
粉红色搋子上沾了水,说不清楚是尿还是水,反正甩到脸上凉得人一激灵。之前在厕所,他也拿搋子当武器,可那都是唬人的,说到底还是为了逼走黄鹤。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
耳边嗡嗡的,有一股火灼烧着嗓子眼,烧得他喉咙发干,在搋子又一次挥上来之前,他迅速钳住黄鹤的手,胳膊一抬勒住黄鹤的脖子,胁迫他往后退的同时,把搋子掌握到了自己手中:“哥,鹤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黄鹤不断挣扎,却骇然地发现:对方只用一只手就能制住他。
“鹤哥。”少年的喉结上下起伏,贴在黄鹤耳畔问,“能不能原谅我?”
这他爹是认错的态度?
黄鹤觉得今天简直太魔幻了,本来计划得好好的,等和平小队的单子结束,他再和赖旭阳领着人去找应悄的麻烦。
两人提前说好了互帮互助。
但现在,一切都在脱离计划,朝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都这个时候了,再袖手旁观就说不过去了。
应悄解决事情不靠鲁莽,靠智慧,而姚舜禹解决事情靠撺掇别人冲锋陷阵。于是两人默契地一人挑了一棵树躲在后面,准备静观其变。
“来了吗?”
“呃……南门保安发现我们的人了,北门是邵敏荣在守,他还没回我消息。”姚舜禹疯狂刷新页面,“我网卡了消息发不出去,现在怎么办?”
小树林里,剑拔弩张的两方突然静下来,几乎同时看向这边,应悄心里一毛,这会儿才听见身后传来枯叶碾碎的声音。
“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负人?”郝帅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昂着头不可一世地说,“上去干呀!怕他们不成?”
好消息:树林里没人。
伏知时信了,时间紧迫,他一路小跑离开教学楼,然后他就发现一个坏消息:墙头新砌了水泥,上面全是玻璃碴子。
伏知时真是无语笑了,他转身要走,迎面甩过来一个搋子:“□□爹,喜欢玩这个是吧?我让你好好玩儿!”
粉红色搋子上沾了水,说不清楚是尿还是水,反正甩到脸上凉得人一激灵。之前在厕所,他也拿搋子当武器,可那都是唬人的,说到底还是为了逼走黄鹤。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
耳边嗡嗡的,有一股火灼烧着嗓子眼,烧得他喉咙发干,在搋子又一次挥上来之前,他迅速钳住黄鹤的手,胳膊一抬勒住黄鹤的脖子,胁迫他往后退的同时,把搋子掌握到了自己手中:“哥,鹤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黄鹤不断挣扎,却骇然地发现:对方只用一只手就能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