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连笔都没有,竟也想揽抄的活儿?
幸好他慎重。
杨溪付了钱,视线扫过老板的表情,觉得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但也没解释,跑去街上买了些菜种。
她不通农事,杂七杂八的买了许多,除了常见的,连花种也买了些许。
而后给家里的苏顺年买了两套成衣。
乔峰喝着茶,一杯接一杯,只觉得肚子都鼓胀起来。
“人呢?怎么还没回来?”他看着茶肆老板怀疑的眼神,讪讪地结完账,走到外面找人去了。
杨溪抱着一堆种子,和两套衣服,正准备给苏迎岁买条舒服的椅子,又遇见了乔峰。
“姑娘,方才之事能否再考虑一二?”
杨溪正愁着手上东西拿满了,没手拿椅子,闻言把东西往他怀里一丢,“劳烦乔公子帮忙拿一下,我等会儿跟你说。”
说罢钻进了那家飘着木屑的木匠家,连句叮嘱都没给乔峰。
乔峰抱着东西,脸上难得露出些呆滞。
他的概念里,信任是明码标价的东西,他绝不会在没有筹码的时候信任一个陌生人。
所以,那个女人为什么敢信他?
就凭几句话?
本该拿着东西就走,叫那可恶的女人也见识一下人心险恶,他的脚却如生了根般,赖在原地不肯动弹。
杨溪选完椅子,和那木匠师傅说好,在椅子下面添上几个球,出来便看见乔峰仍然站在原处。
一动没动,脸上热出了汗,晒得有几分狼狈。
“乔公子怎么不去屋檐下躲一躲?”
乔峰见东西被拿走,才松了口气,“我懒得走。”
杨溪见状,偷偷在心里笑了笑,边走边说,“公子既然如此执着,不如随我回家与我夫君商量?此事我做不得主的。”
“好。”
乔峰连忙跟上去。
有商量的余地就行。
东西不多,杨溪干脆选择走回去,手头虽然宽裕了些,但在赚到钱前,她还是得省着点花。
乔峰是不被允许坐马车的,只好跟着杨溪一路走,越走越蔫巴,像是根逐渐融化的雪糕。
“乔公子为何想要那制冰水的方子?”
说到这个,乔峰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把自己的部分构想说了一遍。
杨溪啧啧称奇。
这人的脑子还怪好使嘞。
“制冰方子恐怕是不能卖的,到时候天下皆知,公子买了岂不亏本?我倒是有一样别的方子可以卖与公子。”
杨溪想了想,决定告诉乔峰,这人看着不坏。
“我这方子是迫不得已拿出来换钱的,等我钱够了,就会公之于众,公子不必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