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放心,她开始眉飞色舞地跟苏迎岁吐槽那个“仙姑”。
并且吹嘘自己是如何聪明的揭穿那个妇人的。
苏迎岁听得缓缓皱眉。
那个仙姑怎么就这么精确地、笃定地说他家有妖邪呢?
一种可能,他的娘子现在确实不是人。
另一种可能,就是有心人盯上了什么。
不管是哪一种,他此刻都有一种强烈的想要站起来的欲望。
他想护着她。
“娘子,你说,我还有没有可能站起来?”
今天来的那大爷收了十五两银子,没刁难他,反倒和他聊了会天,还帮他看了腿,最后告诉他说这腿还有机会治好。
一开始他听那大爷说时,内心毫无波澜。
可听说她被人说成是妖邪,他简直恨死了自己这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想治好腿的念头在心中疯狂滋长。
等人走完,胡思乱想出来的种种画面简直将他压垮。
他才意识到,杨溪对他而言,似乎远远比他自以为的更重要。
杨溪把他的脸擦干净。
把家里的门窗关好,才假装从怀里摸出,实则从空间里取出那五百两银票,递给他。
“能啊,不过我不清楚钱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会想办法挣。”
她不知道物价如何,但印象中穷人得病大概只有死路一条,再不然就是请村里神神叨叨的“仙姑”跳大神。
不过,治!
必须治。
那农活她一个人还真不行。
才干了一天,差点去了半条命。
“谢谢娘子。”
苏迎岁捏着钱,明明薄薄几张,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杨溪眼睁睁看着他把衣角捏成了麻花。
大概也猜到他在想什么。
她笑着捏住他的下巴:“你收了我的钱,这辈子可就是我的人了,听到没?”
“…嗯。”
苏迎岁心理负担轻了不少,心里却被另一种情绪充满。
他想着,若日后真有站起来的一天,会在保证苏顺年安全的前提下,他什么都肯为她做。
哪怕……她有了更好的选择。
他也会护着她。
杨溪则没想那么多,洗漱完后倒头就睡。
忧郁青年肯治腿,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至于钱嘛,她去挣,这都不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