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丽慌了。
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连忙反驳道:“我,我没有,我没有那么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没有那个意思?”
乔俏上前一步,声音拔高了几分,大声质问:“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我和唐知青好好的要回去做饭,要回去收拾秋菜,你突然叫住我们让我们心疼,是为了什么?”
“我,我……”
王艳丽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看着乔俏那森冷的眸光,王艳丽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冻住了。
明明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这眼神怎么能这么吓人?
然而不等她再多看一眼,乔俏的视线就已经转移,换成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许成业:“大队长,我们是主动要求下乡来的,我们的目的就一个,那就是想要和社员们一起建设祖国。我们不是为了某一个人来的,也不会为了某一个人而改变我们下乡的初衷!”
“大队长,希望大队能给我们一个解释,或者给我们一个公平的和社员一起劳动的机会。”
乔俏的这番话有胡搅蛮缠的嫌疑,可偏偏因为顶了一顶大帽子,愣是让人找不出她的半点错处。
而此时的许成业更是因为这个叫王艳丽的知青而满心怒火:“王知青,你说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国家让你们下乡知青来支援农村建设,但你都做了什么?”
许成业气啊!
这秋收才开始哪两天工夫,咋就天天都能闹腾出点事呢?
王艳丽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想要开口结果全都因为呼吸不顺而打断。
这会儿又跑来了两个老知青,一看王艳丽这个样子就来气。
尤其是刚刚来的路上,传信的知青就大概说了一下经过,这下他们连问都不问,直接挤进人群,指着王艳丽的鼻子和许成业告状。
“大队长,王艳丽知青自打来了咱们大队后就天天哭唧唧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欺负了她一样。我们严重怀疑她压根就不是自愿下乡,甚至是压根就不想下乡,嫌弃乡下,我们要求将她遣返回去!”
这个时代,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批热血青年外,有几个是真正心甘情愿下乡的?
乔俏已经算是特例了,但如果她不是怕被周围熟悉的人发现自己不是原主,其实她也不想下乡来。
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但又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事。
王艳丽哭得更厉害了,头恨不能摇成拨浪鼓:“不是,不是的,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不是!一天天的摆着一张资本家小姐的脸,我们本来觉得你是个刚离开家的女同志所以才没和你计较。”
一名女知青顶着一头的汗,怒气冲冲的骂道:“结果你昨天手背划伤了,你就哭了半宿。你自己觉得委屈,你想哭,那你出去哭啊!非要在屋里哭,哭得我们其他几个同志连觉都睡不好。”
“早上该拿粮食做饭了,你就在那哼唧说什么要吃点好的补一补才行。你想吃你就自己拿!你有本事拿出鸡蛋猪肉吃,天天吃,顿顿吃,我们都不带说你的!”
“可你都干了啥?”
说到这里,女知青的嗓门猛地拔高:“你趁着我们都上工了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偷我们的零食,我们本来都不打算和你计较了,可你现在还摆出这么一副嘴脸,你是要恶心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