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虽然要下地干活赚工分,但是八卦的心那就是本能,完全不等他们分析到底是该留下干活还是去看热闹,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
刚走出没两步的乔俏和唐糖也被连着吓了两下。
两个人停住脚转身,就看到王艳丽躺在地上嗷嗷惨叫的画面,还有一路狂奔过来的大队长。
许成业跑到跟前,先问了一句王艳丽怎么样,见对方就只是嗷嗷的叫唤也不回答,只好看向乔俏和唐糖。
“你们俩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成业黑着脸。
原本对这个小乔知青多了点好印象,可现在又被败光了。
乔俏耸耸肩:“不知道,我俩下工了要回去做饭,结果她就追上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和唐知青觉得没意思就走了,然后就这样了。”
乔俏一脸的无奈,唐糖则是连连点头表示附和乔俏的说法。
许成业见有社员跑过来了,就让人先将地上的王艳丽扶起来,这才继续问:“就只是这样?那为什么她摔倒了?”
“我们连碰都没碰她,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会摔倒?”
唐糖翻了个白眼:“没准儿是想逃避劳动呢!”
“别瞎说。”
乔俏故作生气的瞪了一眼唐糖,又对许成业说道:“大队长,这位王知青刚刚跑过来和我们说她受伤了,要让我们心疼她。我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心疼她,结果她就说……”
说到这里时,乔俏故意停顿了下,视线在围过来的人群里扫了一圈,果然发现了有几个老知青在。
许成业见乔俏说了一半不说了,就更气了:“说了啥!到底说了啥?”
“她说……”
乔俏故作为难的犹豫了下,这才在大队长那几乎要喷火的视线下幽幽说道:“她说她受了伤,还要在知青点里做饭、洗衣服、挑水,还说我们搬出来的四个知青什么都不做,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她。”
“大队长,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四个人要不是为了减轻知青点的住房压力,也不会自己掏腰包花钱租院子住吧!”
“再说了,我们四个人每天都来上工。就算我和唐知青的身体不好,做不了太重的活,可我们也是认真完成了我们每天的任务才回去的。”
乔俏平日里是不愿意和人交流,但也不是丧失了语言能力。
在这种不能随便动手噶人的时代,她自然不会放弃用语言来攻击自己看不惯的人。
“大队长,她说我们天天什么都不干,这帽子我们可不敢戴。”
“大队长和大家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回去看看,我们四个人的院子是不是收拾得立立正正的,还有我们是不是也和大家一样都抓紧为了过冬囤柴禾。”
“还有,我们也都要晒菜,为冬天囤秋菜。”
“这么多活加起来,我们怎么就变成了什么不没干了?”
乔俏的语速有点快,但是发音准,一字一句的,想让人听不清楚都难。
接着乔俏又叹了口气,一副很是无奈又很受伤的样子:“这位王知青非要说让我们心疼心疼她,难不成是说知青点的老知青同志们都不知道心疼人吗?”
此话一出,人群里的几位老知青立刻不干了。
有个女知青直接嚷嚷道:“啥叫不心疼她?她手背受伤了,我们就不让她劈柴,连做饭都不让她动手,她也就是洗洗自己的衣服。咋的?她就手背划了个口子,我们就得连她的衣服都得给她洗了才行呗?”
“就是,这哪里是来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这简直是妥妥的来乡下当土财主家的小姐嘛!”
立刻就有另外的知青出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