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点遗憾,大哥公孙敖和二哥韩说出门未归,喝酒时没有二位义兄,酒意难以尽兴,华歌喝得不多,毫无醉意,在酒精的躁动下,思维活跃!
信步徘徊在这古老苍桑的滨水滩洲,放眼眺望夕阳笼罩的渭水灞桥,宛如瑰丽奇美的画卷上,云霞满纸,伤离思旅的情绪,就在寒水帆影之间……
帆浓暮淡苍洲滑,街黯巷灯问酒家。
现在,还想喝酒,总觉得不够意思,根本不是那种烈酒潇洒,不是喝酒的人不够潇洒,而是不得不控制自己,不能像陈掌那样,几杯猫尿下肚子,就心血来潮,把满腹牢骚倾情放送出去了,狂泄咋漏,这是酒后吐真言,这不是霸气侧漏。
华哥岂能酒后吐真言?这太幼稚了,要不然,在这个世界能活几秒?
此时,远离灯红酒绿,独自一人在河边散步,才能放松身心,咋暖清寒的晚风,吹来了温馨的归属感,惬意纵起鼻翼,贪婪呼吸着芬芳的河风,只是随意呼吸,却嗅到一股令人心动的气息……
注意,这是恍若胭脂水粉,却是自然而然生长出的气味,浑如天成,淡若渺云,如金秋桂菊吐香,又似晚夏莲花传风,透过了日暮途穷的压抑,穿壁引光而来……清晰袅袅绕绕在华歌周边!
不不,这不是普通的气味,这是人的体味,准确的说,就是女子的气息,而且是妙龄少女的气息!闻香识人,太熟悉了,寻香望去……
晚霞中渭水灞桥,帆影倦鸟尽归,林影楼亭寂寞,没有荆扉柴门,只看到溪流边,手端着满盘衣服的浣纱女子款款而来,这不是冷傲得令人窒息的青春少女……紫柔!
这么巧,偏偏就在这里碰到,躲避已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发上了。
而此时,紫柔可能看到他了,矜持的大家闺秀,金色的逆光勾勒出了温柔暖煦的剪影,凸显妙容花姿的清纯脱俗……看清楚了,紫柔皓齿明眸,感觉神色诧异,惊喜却瞬间消逝!
华歌鼓起勇气,机械性问侯,却被斜刺而来的声音压制住了。
“师妹,我来洗吧。”古布已经出现,身后钻出了黄花,接过了紫柔手里的松花木盘,不自然的低着头走到河边洗衣服去了。
“你……”紫柔一撇樱唇,欲言又止。
“这种粗活,岂用你操劳?”
“大师兄,”华歌上前打招呼,碰到了古布机械性的笑脸。
“借一步说话。”古布伸手邀紫柔往旁边走。
“就在这里说。”紫柔面无表情。
“这里说话不方便。”
“这里没有外人,有话直说。”
“这……好吧,师妹,”古布想说又打住话头,正视着华歌:“师弟,你去忙你的,我和你大师姐有事商量商量。”
华歌听了转身要走,却被紫柔叫住,她诧异的问古布:“他去不去哪里,要你来说么?”
古布尴尬的点点头,笑了笑:“呃……师父说了,最近,要加紧操练。”
“说完了?那我走了。”
“哎,等等。”
“废话少说。”
“这不是废话,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
“你说得够多了。”紫柔语气有点硬,转身而去……
尴尬又尴尬,古布顿足长叹一声,低着头,一双粗壮的大手对搓着……尽量转移话题吧,华歌和古布闲聊,最近突然感觉彼此有点儿生疏,远不如在荣云堂和小将们一起切磋武艺,而聊着聊着,很快就聊到了剪除宁成那一夜。
“师弟,你用的甚么掌法?”
“我……我不知道。”华歌实话实说。
“唉,你呀,”古布摇头叹息:“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大师兄,我,我……”
“是啊,你是真的不知道,对不对?”
“大师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古布反而被逗笑了:“哦,谁不相信谁呀?”
黄花在河滩的岩石上洗衣服,听得有点憋屈了,噗呲一笑:“瞧你们俩个,大男人说话净是婆婆妈妈的,啰里八嗦的。”
“好吧,”古布更憋屈了,说话变得干脆直接:“你就告诉我,老贼的骨头是怎么碎的?”
“碎了,骨头碎了吗?”华歌知道回避不了这个问题。
“瞧瞧,你就是鸭子嘴!”
“哎呀,大师兄,你要我说什么?”
“你不说就算了!”
“其实,我,我没有用什么掌法呀,”华歌灵机一动,即兴发挥:“要说嘛,也就是雕虫小技而已。”
“说不说?”
“好好,我说,那叫……化骨绵掌。”
“甚么,化骨绵掌?”古布听了摇摇头,紧皱眉头,几根粗壮的手指抚摸着下巴:“何谓化骨绵掌,是哪一门派的?”
“大师兄,不问也罢,这种功法纯属旁门左道,见不得英雄好汉,狗肉上不了正席。”
“师弟呀,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