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还是没有那么蠢的。
他很快就明白了谢千欢的意思，连嘴巴都失去血色变得苍白，整个人软绵绵瘫下来，哭丧着脸道：“皇嫂是说，天香楼主人想要掩盖的东西，正是老九手上的伤口？他们是同一个人？”
谢千欢点头，“我没有说一定，只是有这个可能。”
十皇子幽怨的想要咬手绢，“我还是不信老九有那样的手腕，他要是真那么聪明，当初就不会被什么鼓虫迷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谢千欢不置可否，“再聪明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是真正的算无遗策。”
“那，皇嫂有办法去确认吗？”
十皇子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假如九皇子真是天香楼主人，那他以后去天香楼岂不是可以白吃白喝？
好像也不错！
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在白吃白喝之前，他已经给天香楼送去了不少酒钱，着实可恶。
谢千欢道：“目前我还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只能尽量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跟着他，如果他真是墨尘公子，肯定会露出马脚。”
“好，我帮你！”
十皇子义无反顾。
若他的哥哥真如谢千欢所言，还有另一重身份，那他必须得把以前付过的酒钱全部拿回来，外加一点精神补偿费。
“你先仔细想想，除了经常自己一个人去画画以外，老九还有没有别的异常举动？”谢千欢问道。
十皇子认真回忆，忽然一拍手，“有！”
“是什么？”
“他经常跟宫里的那些猫玩耍，会不会那些猫其实是他的信使，就像鸽子一样，每天帮他把各种指令传到天香楼！”
经过谢千欢这么一说，十皇子越想越觉得老九的诸多举动都颇为可疑。
谢千欢很佩服十皇子的脑洞，“我想他可能只是单纯的喜欢和猫玩……猫这种生物太随性，通常来说，人类没办法将它训练出跟信鸽同样的功能，不过么，既然你觉得不对劲，那就先记下来好了。”
虽说，谢千欢并不认为九皇子拥有与动物沟通的能力。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还有还有，老九每次去茅厕的时间都特别久，这算不算？”
“呃……改天你还是让他来我的医馆看看吧。”
这不算异常举动。
应该算是泌尿系统有问题。
谢千欢听十皇子越说越离谱，还很来劲，便打断他道：“在这里瞎猜也不是办法，你看他什么时候会独自去作画，跟我说一声，我去跟踪他。”
十皇子抱臂傲然，“这种好玩的事怎么能漏下我？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也行吧。”谢千欢含糊答应。
两人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
按照十皇子的说法，九皇子最近出门很有规律，一到辰时，他必定会出现在江畔的梵音楼。
他们可以提前在梵音楼埋伏，看看九皇子一整天神神秘秘的都干了些啥。
翌日。
谢千欢和十皇子双双打着呵欠，坐在茶楼大堂最隐蔽的角落里。
就在谢千欢昏昏欲睡的时候，十皇子猛地一激灵，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