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词的顺从让白志平十分满意,不算安慰的安抚之后,他就着手拷问花赏客。
除了抓住有山神之名的花赏客,将他献给上级之外,白志平还听说每个妖怪在成年的时候,会炼化喉间横骨,如此才能通人语。
而那根横骨,若经过合适的锻造,会成为世间难得一见的锋利法器。
白志平正是想在上峰赶来之前,将花赏客的横骨截留下来。
但几天过去,不论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花赏客被打得伤痕累累,却依然紧闭嘴巴,一字不发。
白志平却并不着急,他在这花妖面前封住秦秋词就是算到了会有这一天。
他转身就回了夫妻两人的正房,对妻子道:“秋词,那花妖不肯吐口,先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他没有把话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个帮法。
但他已认定花赏客对秦秋词有好感,秦秋词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言下之意,是让她去勾引花赏客,套出他横骨的下落。
被当作诱饵已经让作为妻子的秦秋词心灰意冷,但她这时候才算真正眼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时竟愣住了。
原来,在白志平的心里,只有他自己是最重要的。
妻子又如何?必要的时候依然不过是块垫脚石。
秦秋词的呆愣在白志平眼里就是无声的拒绝,他眼睛一厉沉了面容道:“妻从夫命,我有所令,你就该有所从,这是你该做的事!”
“秋词,不要逼我休了你!”
在这个时代,被休的女人能活下来的没几个。
脸上的血色缓缓褪去,秦秋词在他面前垂首:“是,我会好好做的。”
当夜,她就被投入花赏客所在的地牢。
一见他还活着,秦秋词就长舒了一口气。
她带着泪意逡巡过去,才发现虽然或者,花赏客满身伤口,手掩在胸口,想是伤及肺腑。
此时还未体会过人类狡猾的花赏客没想到,白志平连这个信用都没有,不过几天,秦秋词就被关了进来。
但她至少没受伤,花赏客笑了笑,拖着身体坐在她身边,安慰道:“嘿嘿,你别看我身上都是血。我是花妖,不过是折根树枝,掉几片叶子的事,很快就能恢复的。”
但此话一出,秦秋词的泪却夺眶而出:“花赏客,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
花赏客忙摆手:“该说这个的是我,如果没有我,你该好生在家过日子才是。”
可他哪里知道,秦秋词话中的连累,真正的含义。
她在地牢呆了三天,也无微不至照顾了花赏客三天。撕破身上的绸缎裙摆为他包扎,用唯一的清水为他清洗伤口。
秦秋词做这些的时候,无比的专注又执着,让花赏客欣慰极了,至少他救了一个好人。
几乎让他心动的好姑娘。
可就在那天的晚上,花赏客的世界天翻地覆。
浓重的夜色令人昏昏欲睡,再度清醒之后,花赏客靠在墙上就要沉入梦乡。
就在这昏沉之间,耳边冷不丁传来一道温软的声音:“赏客,你的横骨收在哪里?”是秦秋词。
花赏客脱口而出:“横骨收在”
这时,他伤口抽痛清醒过来:“秋词,你怎会知道横骨?你想要我的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