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马车上,檀清酒的目光落在沈应绝手中把玩着的那药瓶上:“这东西若是让陛下发现,陛下误会了我,觉得我存心要害你,到时候下旨杀了我,可如何是好?”
“不必与我装疯卖傻,我既然将这药瓶子给了你,让你帮我唱了这出戏,就定能够确保你的安全。”
“你给我用这个药,皇帝不会杀了你,只会觉得你做的甚好。”
檀清酒听沈应绝这么说,微微扬了扬眉,沈应绝不是皇帝的孩子吗?
怎么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仇人?
难不成,沈应绝身上的毒,果真是皇帝下的?
“我冒着性命之忧帮了端王爷这一回,端王爷要如何感谢我?”
沈应绝闻言抬眸,眼中闪过一抹兴味,敢向他要感谢的,她还是第一人。
“你想要什么?”
“我听闻,过两日是定王妃的寿辰,我想让端王爷,带我去定王府,给定王妃贺寿。”
沈应绝目光落在檀清酒的脸上,有趣啊。
檀清酒这样做,只怕是为了给檀云歌找不痛快。
看来,定王府有热闹看了。
“好啊。”
檀清酒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对了,还有件事情我想要问问端王爷,先前我们在偏殿瞧见的那位清宁国国师,是什么样的人啊?”
沈应绝看向檀清酒的眸光立马深了几分:“看来,你对他挺感兴趣?”
是挺感兴趣的。
檀清酒笑了起来:“这么好看的人竟然出家为僧,即便是那光头和僧袍都无损他的好看,光头、僧袍和那张脸形成了十分强烈的对比,我觉得,不管是谁见着他,都会觉得无比惊艳的吧?”
“好看?”沈应绝眯了眯眼,嗤笑了一声:“你可千万,不要被他那张脸骗了。国师厉萧,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臣,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奸臣?
檀清酒愣了愣,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奸臣。手染无数鲜血,手握无数条性命。”
檀清酒眨了眨眼:“那陛下为何要让他做国师?瞧着他,年纪也不大啊。”
“自然是因为他靠着自己僧人的身份,迷惑了人心啊。”
檀清酒看了沈应绝一眼,沈应绝的话,她是不怎么信的。
厉萧怎么会是手染无数鲜血的奸臣呢?
檀清酒没有再说话,很快,檀府就到了。
檀清酒同沈应绝告辞,下了马车就进了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