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顾淞在夏时的安排下见到了实验项目的负责人——薛博士。面对这位学识渊博,本该受人尊重和敬仰的科学工作者,顾淞却从心底感到深深的厌恶。他们打着科学研究的旗号肆意践踏他人的生命,简直比关在监狱里的那些通缉犯更加令人深恶痛绝。
顾淞没有寒暄,在薛博士对面坐定后就开门见山地说道:“,inttaskethingatheexerientalrjet,iheanerateth。rea*artan,isgesthinkversitinverarefllenienthsenfess,severitthseresist。ithinkntverl。”
(薛博士,我想问你一些关于实验项目的问题,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你是个聪明人,我建议你认真考虑一下自己当前的处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相信你明白这个道理。)
为了节省篇幅,以下英对话只显示汉语表达部分。
“顾警官。”思索了片刻,薛博士态度诚恳地回答道,“我已经在尽力配合你们的调查工作了。如果你还想询问解药的事,我只能再次表达歉意。不过,你们的领导已经计划重新启动第12代解药的研究工作。为了赎罪,我和我的研究员愿意听从你们的安排。虽然我不敢保证这一次的研究能取得成功,但是我们一定会尽力挽救那些样本的生命。”
“这些事我都听说了,我今天并不想跟你谈论解药的问题。”
“哦?那你想问什么?”薛博士有些诧异,“难道是关于我老师的下落吗?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ian现在在哪里。”
“不,也不是这个问题。”顾淞轻轻摇了摇头,他相信ian没有那么容易暴露自己。他所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件事关系到更多人的生命安危。“我想问你的是,除了隐藏在凉山深处的那两座研究基地之外,你们还有没有其它的实验场所?ian有没有跟你提到过这方面的信息?”
“对不起。”薛博士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件事我之前就解释过了,我并不知道山里还有其它的备用基地。从我的角度来理解,你们偷袭了二号研究所,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抓走了所有的研究员和实验样本。即使山里还存在三号、四号备用研究所,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但是你的老师还没有放弃,只要他不死心,这件事就不会真正的结束。你比我了解他,他的疯狂和执着到了何种程度,你心里一定非常清楚。”
“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也不否认老师有另作打算,或者在将来的某一天卷土重来的可能。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就我们目前利用犯人进行实验的项目来看,它应该是彻底终结了。”
“你的这句话我可不可以这样来理解,虽然你所负责的这个项目结束了,但是不排除还存在其它项目的可能性?”
薛博士慎重地考虑了一番,认真地回答道:“不完全排除这个可能,但我认为可能性应该非常小。”
“为什么?”
“首先,就算老师有雄厚的家族资产和可靠的后盾力量,修建那样的秘密研究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一点你们应该深有体会。毕竟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合法工程,私底下搞得动作太多难免会增加暴露的危险。
“其次,我们不是在搞研发竞赛,没有理由把力量分散开来。本来研发人才就十分稀缺,肯牺牲自由和道德的研究员就更不好找了。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早日取得成功,我们当然会把力量集中到一起,分开行动是完全没有意义的。除非……”说到这里,薛博士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顾淞意识到他要交代的重点来了,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在不同的地方进行着不用的实验。”
“此话怎讲?不同的实验是什么意思?”顾淞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己担忧的事情正在慢慢变成现实。
薛博士耐心地解释道:“样本是科学研究中不可或缺一部分。有些时候,选择什么样的样本,以及样本的选择是否正确会直接影响到实验结果。就拿我所负责的项目来说,我们在凉山进行实验,选择的样本都是犯人,除去他们的社会属性不说,那对我们并不重要,他们都是男性,并且都是是成年人。我们将这个群体作为研究对象,观察el-2在他们身上产生的作用和不良影响,从而对药物的特性实施改进。
“但是,只选择成年男性作为研究对象,会导致获取的数据不全面。如果要做到绝对严谨,那么不同年龄段,不同性别的样本在理论上都是要涵盖进去的。但是你们也很清楚,现实条件不允许我们这么做,本来利用犯人进行实验已经是犯罪行为了,我们不能再伤害更多无辜的人。所以我个人认为不会有其它项目存在,但事实是怎样的,我并不清楚。”
“也就是说……”顾淞终于提出了藏在心中的疑问,“一个以小孩子为实验对象的研究场所是有可能存在的?”
“什么,小孩子?”薛博士怔怔地看着顾淞,连他都觉得这个想法太荒唐,也太残忍了。但是,他不能否认这确实是一项有价值的研究。
少顷,他缓缓地点了下头说:“是的,好几年前,我们就提出过一种理论:el系列药物在小孩子身上更加适用。但是在药物的危险性彻底消除之前,我们是不会做这种可怕的尝试的。因为这,这太丧心病狂了……”
“是不是选择三、四岁左右的小孩子更加有效果呢?”顾淞继续问道。
听到这句话,薛博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打量着面前这位说着一口流利英的年轻警察,十分怀疑顾淞是某个科研机构派来的人。“顾警官,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
顾淞没有回答,脸上却露出一副哀伤的表情。
看来那家伙说的是真的,他们的任务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