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低头的时候,胸口一暖,底下的人声线有些哽,“寒爷,这儿怎么弄的?”
“一个洞罢了。”
殷寒也没有立即穿上衣服,面容风轻云淡。
就好像眼下的不是他的身体一样。
“疼么?”
“早就不疼了。”
殷寒笑了,似是在嘲笑她。
“你怎么不告诉我。”
殷寒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某人天天去酒吧泡帅哥,哪儿有时间回家?”
“我……”
她想着要不要把那损友供出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她只是被带着跑的那一个趋炎附势的人。
但想了想,一开始确实是白巧巧带她去夜店,但后来她去着去着就习惯了,又加殷寒不经常回家,所以她都把作业拐着去夜店,一边喝酒一边写了。
想想这样的生活,那叫一个荒淫奢侈……
狡辩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了,“对不起嘛。但你受那么严重的伤都不告诉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什么叫把错误矛头转移?
“还挺会赖。”
殷寒摇了摇头。
松开桎梏她的下巴,“这张小嘴能说会道的,希望你周四那天也能这样……”
……
帝都警局旁边的一所公寓,约百平,黑白相间的风格,透着冷然的色泽。
屋里充斥着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
商刑冷眉皱起,喉咙间发出声音,“嗯……”
常冉冉胸口起伏几下,不忍心看下方的那块血肉模糊,移开眼睑。
室内诡异的宁静,压抑地让人难受。
她微微靠近,露出身前的一抹线条,“二少爷,你还是去医院包扎吧。”
“滚!”
一瓶完整的酒精砸在常冉冉的脚底,四分五裂,有些碎片可能扎进商刑的眼瞳。
“二少爷!你没事吧?”
她刚上前一步,商刑推开了她,肌肤相互接触到一瞬间,常冉冉红了脸。
“别让我说第二次。”
商刑音调略低。
常冉冉眼底的痴迷散走,恭敬地退了下去。
“家主。”见到男人,她沉着下巴唤了一句。
一个男人从屋内出来,桀骜不驯的样子,眼瞳微微眯着。
“被殷寒揍了?”
商桀拍了拍商刑的头,看了眼,“他还真是下得去手。”
又看了看这片地的狼藉,商桀摇摇头,啧啧两句,“弟弟,把气发泄在这破玻璃瓶上,可不对哦。”
“是你让我去的。”
不难看出商桀只是想要他恨殷寒。
商桀走到他的跟前,直视他,黑发下的头皮传来刺痛。
“你喜欢这么多年的女人,现在却承欢在殷寒身下,你受得了?”
商刑卧室房间里的照片,下面写的日期已经是五年前了。喜欢五年的人可不就是喜欢到入了骨髓人。
“所以你想让我杀了他,是吧?”
商刑甩开商桀,处理好了伤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了一瓶紫色鸡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