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苟小宝的话语,并没有在合同上多加纠缠,反而要求牛家赶快收钱,牛家的所有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苟小宝把欧阳宝真手中提着的,那个大帆布兜子拿了过来,把拉锁拉开,把兜子内所有的钱都倒在了桌子上。
在1986年,这时候钱币的最大面值是十元,就是人们常说的大团结。
这时候的万元户虽然已经不是什么稀缺物种了,但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达到万元户。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知道苟小宝,将要付的楼房购买尾款是22万元钱。
虽然这个数字听着挺吓人,但具体恐怖到什么程度,让这些人形容,还真的没有人能够说出来。
可是当苟小宝把所有的钱倒在了桌子上,这些钱堆积在众人眼前时,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呢?
一摞摞十元纸币在桌面上高高堆起,形成了一座令人瞩目的钱堆。
人们的目光被它吸引住了,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敬畏。
这座用钱堆出的小山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仿佛它代表着无尽的财富和权力。
这时候屋内的空气压抑到了极点,人们纷纷喘起了粗气,苟小宝满脸笑意的环顾了一周。
对面的钱串子和肖母,虽然眼睛也看着这堆钱,但两人的神情却十分淡然,好像眼前这22万块钱,好像和掉落在地上的20块钱没有多大的区别。
在看自己的媳妇周玉梅,此时正在忙活妞妞的衣角,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点污渍,她正在费力的想把它去除掉。
而自己身后的欧阳宝真,有那么一瞬间加重了呼吸,随即又强行控制住了,苟小宝暗暗的点了点头,这也说明欧阳宝真自制力是不错的,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
而剩下的牛家人却十分不堪了,有的人瞠目结舌,有的人低声惊叹,而有的牛家人却陷入了沉思。
22万块钱作为数字会让人惊叹,而22万块钱堆在人们的面前面,那可是对人身心的一种冲击。
这才使得牛家众人陷入了各种情绪和思考。牛家人之所以羡慕,那是因为他们渴望拥有这样的财富。
而牛家那两位紧锁眉头,满脸担忧的人,则是思考这么一大笔钱,会不会引来什么祸端。
过了好一会儿,牛建国和他的四妹才恢复了正常,依旧是他俩,对这些钱币进行清点。
肖母和周玉梅又说起了女人家的悄悄话,对于桌子上那堆钱,俩人看了几眼,便不再关注了。
苟小宝给欧阳宝真找来了凳子,希望他坐下来俩人唠会嗑。
只是欧阳宝真这时却来了倔脾气,如何也不肯坐,只是木然的站在他的身后。
人群外的钱串子微眯的双眼,目光不时从苟小宝以及欧阳宝真的身上掠过,仿佛是要确定些什么,始终在旁观着。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在一个小时之后,牛家人终于把这堆钱清点完毕了。
所有的钱都被装在了一个白布袋子内,牛家人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一般。
牛家老二牛建军在牛建国的手里接过了一沓纸币,拿着一个件袋,询问苟小宝这边,是否和他一同去办理过户手续。
其实他这话问的一点水平都没有,小30万的楼房,苟小宝不可能放任他自己去办理,于是说:我和你去吧。
这也是他今天把欧阳宝真留下来的原因,他就想到了如果自己去办理房屋过户,那么周玉梅和肖母就没有人陪同了。
由于牛家人领到了钱,所以牛建军此时神情十分放松,他告诉苟小宝:这次他俩去办理正式过户,没有多余的项目,一个小时之内就应该能够办理完成。
说着就要领着率先往外走,苟小宝却叫住了他,让他稍等两分钟。
苟小宝来到钱串子面前,却指着肖母和高玉梅他们说:钱叔麻烦你领着我姨和我媳妇她们,先去你家待一会儿。
你顺便准备一下手里那些上点档次的房子,我一会儿回来直接就可以看。
钱叔我不是和你逗闷子,我手里还有一笔亲属闲置的资金,如果房子相中了,资金不是问题。
此时的钱串子满脸笑容,活像一个弥勒佛一样,口中却连连说着:买不买房子都无所谓,先去我家认认门,正好我姑娘在家闲的无聊,她们可以拉呱拉呱。
苟小宝转身离开的时候,朝着欧阳宝真使了个眼色,这个平时十分木讷的人,竟然好像懂了什么似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苟小宝开着桑塔纳,拉着牛家老二牛建军,回到了他的单位。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因为是正常过户,正常交费,也不用找人寻关系,只是在各个科室中不断的加塞。
虽然一路绿灯,但等苟小宝把所有的手续拿到手,竟然也过了一个半小时。
到了这时牛建军才急迫了起来,催促苟小宝赶快开车拉他回家,因为牛家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回家进行分钱呢!
苟小宝不管他如何的催促,依旧不紧不慢的开着车,把牛建军安全的送到了家门口,苟小宝才开着车驶向了钱家那个超级四合院。
他把桑塔纳在远处停好,顺手把刚办好的房屋手续收进的空间内,诗诗然的下了车朝钱家大门走去。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上次那名女保镖“小花”却站在门口处迎接他。
这回俩人见面的氛围很好,相互之间问了好,苟小宝当得知“小花”已经在此等了半天,连忙告罪。
小花连连回应不敢、不敢,说这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做的,总不能让老板和小姐出来,在此等候客人吧!
再次由小花领着绕过了影壁,走过倒座房,穿过了垂花门,然后朝着正北方向的楼房走去,进入的依旧是上次的茶室。
欧阳宝真独自一人,端着一杯茶水,坐在了一个角落里,像一个傻子一样发着呆。
短短一上午他的所见所闻,已经超越了他一生中的所有认知。
他的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酸、是苦、还是震惊这些他也说不清,只是感觉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