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是咋了?烧饼买不起还打算讹人?”旁边排队等烧饼出炉的人,看冯荷花要倒,吓的立马往边上跳了一大步。
“这位夫人,买不买饼,不买咱就给下一个客人了。”
二虎将烤好的饼拿出来晾凉,云若就用竹子做成的长筷子夹了往给了铜板的人带的篮子里放。
一上午,就卖了二百多个,还是因为烤的速度跟不上卖的。
许白前最终还是花了十钱买了三个,拉着骂骂咧咧的冯荷花走了。
回到钱府,就去找了王添才,两人在房里说话。
“我娘没死,现在带着大姐在州府里卖烧饼呢。”两人坐下,许白前阴沉着脸说。
“你不是说放火的人确认人死了才走的吗?”王添才一拍桌子,为了雇人,他可是给了许白前不少银子。
当初说要保住许二柱,将他失职一事,推到许云氏的身上。
找人去云氏家放把火,伪造成畏罪自杀的场景。
他可是听许白前说都搞定了的!
“我也是被骗了呀,我知道老五考上童生之后就重新去找了那个人。”
假的,人家一早就跟他说了去晚了,已经有人放火了,银子也都退回来了!
“他当初到张家村的时候,那边已经着火了。”
“那就是根本没人烧死?”
“打听了,张家村的人嘴巴太严,甚么都打听不出来。”
“死没死人,没人知道。”听说是镇国大将军亲自下的令,不允许任何人讨论这件事。
张家村就跟甚事也没发生一样。
“蠢货,一百两银子,白白被人骗了。那现在怎么办?”
许白前他们之所以怂恿钱府搬到州府来,就是因为知道老五要考秀才。
许二柱被流放,许云氏没了。
整个许家就只剩他这个依附了前任县令的大哥可以给他撑腰,老五来找他是早晚的事。
冯荷花从钱进那边要了五十两银子,他正准备给老五送过去呢。
先前,他已经让下人在院门口看了一段时间了。
老四每天包子,馒头的,吃的差极了。
下了学就往城外走,不知道住在哪个犄角旮旯。
他这五十两银子,就好比雪中送炭,肯定能让老五对他这个大哥感激不尽。
王添才喝完了茶,将茶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放:“云氏那个女人可不好惹,她要是知道当初你这个亲生儿子动了想杀她的念头,想必,她也不会顾及那么点母子情分的。”
说白了,就是谁也脱不开身。
王添才最近隐隐觉得赵红秀已经对他不耐烦了,以前夜里还经常要缠着他,现在也都是各睡各的。
他怀疑赵红秀这个风骚的女人,在外面又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也是他确实老了,有时候难免力不从心。
钱进这个被摘了官帽的,在州府本身就混不开了。
钱进也是个人精,他搬家之前,托人去院打听了,许家老五读极其踏实,考中秀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也是这样,他才会同意了许白前的提议。
许家的老五,原本就是他们最大的希望。
要是现在告诉他,许白元并不需要他们,那他们的心思就全白费了。
不说其他,钱进就能把他俩扫地出门。
他们现在吃喝,可都是钱进这个老丈人出的银子。
“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王添才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