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婶,许家村到上谷关该有小两个月的路程了,你们是怎么从那边过来的呀?”
而且他们在上谷关也没有亲戚,怎么会想到来这里的?
“哎?若娘,不是你让那个之前住在许家村的将军,帮我们安排的吗?”
云若手中的勺子一顿。
“可不止我们来了,许大柱一家也跟着来了,就在隔着不远的地方住呢!”
“呵呵,原来如此。”云若将鸡蛋羹送到嘴里抿了一口。
“若娘啊,你咋现在才过来看我们?一年半载了,连个音讯都没有。”
“这不是许二柱那边闹腾吗?带着儿子们躲远了点。”
说到这个,富婶气的脸都红了。
“你可不知道啊若娘,许二柱这个畜生真的是丧尽天良啊。”
“他怎么了?”
“上谷关这边,被流放的人都是需要做苦役的,一个月最多休息两天,挖河挖道,修路种田,甚么活计都有。”
“许二柱这人在家时,整天捧着本糊弄人,哪吃过甚苦头。”
“到这里,第一天就被工头抽的不成样子。”
“在屋里躺了两天,才下得了床。”
云若静静地听着,这听起来是许二柱受了大罪了
不过她看富婶这气愤的模样,想来后面还有故事。
“后来,就这样的男人,铁定受不住苦呀,就开始想办法。”
“你知道他想了个甚么损招吗?”
云若自是摇了摇头,许二柱被流放之后,她自身难保,远远避世去了。
“他啊,嚯嚯了好人家的姑娘,将她们送给这里的工头当乐子去了!”
“我跟你说,还好你当初早早跟他和离了,他简直不是人。”
“你也知道这里的情况。一部分是为了过日子迁过来的,就像我们有将军的人关照日子过的苦,但也不算差。”
他们来的时候,屋后都是空地,都是大头的爹和大头一点一点开垦出来的。
现在走到屋子背面一看,都是绿油油的一片。
“许二柱是坏了事,被流放过来的,这里的工头也都是人精,塞了银子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二柱这种蠢的,刚来甚么都不懂,自是最惨的。”
富婶也是唏嘘,谁能想到有一天许家的人,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那次挨打了之后,许二柱可就学乖了,立马就给看守他的工头塞了五两银子。那可不老少了,我们在这,自己吃喝,一年花不到二两银子。”
“凑巧,跟他们一队干活里,有一个老头带着孙女,也不知道是犯了何事被流放的。”
“那工头看上了小姑娘,逼着要人。”
“工头要是个年轻小伙子也就罢了,他可都四十来岁的人了,小姑娘才十二岁!”
富婶越说越激动,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云若皱着眉,她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小姑娘有个心上人,在另一队里干活呢。”
“她那个心上人本身也是个秀才,可惜脾气太直,得罪了镇上的富商,这才被诬陷流放了。”
“许二柱做了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