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正是自己的表侄子,也就是左识朗的大表舅。
他现如今在老家也算是个名人,生意做的不错,赚了些钱,新盖的房子地段极好,在乡镇出口和国道交界的地方,四层楼高不说,后头还围了个小院,专供客人留宿。
就是刚才闫思成醒来的屋子。
而原本就计划着喝完酒上这,等着明侄孙结婚的闫思成,竟莫名的直接住上了。
“我是怎么过来的?”
闫思成点头回应着对方,但心里面却还在犯着迷糊,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有人开车送你过来的。”
大表舅呵呵笑道,热情的招呼着他,“表叔,你赶紧擦把脸洗个手,一会咱就开饭了。”
其实,在中午喝酒之前,闫樾她大伯就已经跟家里打过招呼了,说自己在哪吃饭,一会得开车过来接他们。
另外,他还特别交代,一定要把闫思成老爷子给送左识朗大表舅家去。
那家的婚事,整个乡里但凡认识的人都知道。
所以,在车站一碰上闫思成,他就知道肯定是为这事来的。
大表舅端着菜去忙活了,闫思成也没再纠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随便找了个就近的卫生间,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往开席的地方去了。
在云城,这边有个习俗,但凡谁家有喜事,所有第二天将要出工出力的亲朋好友,都得在前一晚先聚一顿,算是提前冲冲喜。
闫思成算是来着了。
不过眼下的他,可没多大心思吃。
刚刚洗漱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中午喝酒时聊的话题,虽然能记住的内容不多,但关于“女儿闫佳慧”、“梵家桥”、“闫樾上班的地方”这些关键词,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所以那天晚上,他一直再等个合适的机会想问问表侄。
知道了梵家桥在哪儿,第二天中午喝完喜酒,闫思成便独自一人寻了过去。
和左识朗一样的流程,他填了探访单子进去,直接找到了闫樾,想要问个清楚。
当时,闫樾正在工作,突然听见有个陌生老头唤自己,还被吓了一跳。
不过等对方说明来意之后,闫樾并没有拒绝。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自己发现的经过原原本本都说给了闫思成听。
只是,当对方提出要让她带自己去看看时,闫樾还是打了退堂鼓。
她不是不愿意,而是那次被主管当头棒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果她答应了,这份来之不易的临时工很有可能将失去。
可是看在老人苦苦哀求的份上,再加上自己从小就听过他寻女的故事,最终闫樾还是同意了。
只是,当她带着闫思成靠近那座偏僻的病房时,门口突然多出了两个看护。
显然,这是因为上次闫樾的误打误撞,让那穿着白大褂的主管提高了警惕,特意安排了专人看守。
四周围得严严实实,唯一的去路又被拦,无法靠近病房的二人,连里头的人到底是不是闫佳慧都无法确认。
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闫樾是万万不敢再冒风险了,虽然闫思成也曾试过假装寻卫生间走迷路的法子,但并不管用。
他只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他还能有什么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