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凛一直将这些事压在心底,若是能给个痛快的判定,她不会如此难受。
在她眼前的这个人,有可能是自己的爱人,也有可能不是。
她觉得很可能是,应该是,但没有任何证据。
她一点都不想伤楼觅的心,可在无意间她已经伤了。
楼觅
楼觅:不用说。
池凛:?
楼觅拿出医药箱里的药,低头帮她涂抹在手上:
不用为了安慰我就强行说什么吧。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谁没点秘密呢。我是个成年人,抗压能力很强的成年人,这点儿事能自己消化。刚才有点小情绪,也发泄完了。真没事。你啊,专心将心魔除去再说吧。
楼觅将垂落的长发夹到耳后,细致地帮池凛抹好了药,抬头对她眨眨眼:
看你,比我失落多了,手还被门夹个正着,多倒霉啊你。别一心想着安慰我好吗,为自己想想。
明明是因为自己的举棋不定,让楼觅难过,她却反过来说好话。
陛下也是如此,无论自己心情如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池凛开心。
她想不到楼觅不是陛下的理由。
即便心证也是证据。
谁说感觉就不是牢靠的证明?
楼觅是陛下最亲近的人。如今在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时候,池凛就是唯一的人证。
心中下定了决心,池凛已经转换了思路,从求证转变成寻找让楼觅记起前世的方法。
如果能够恢复前世的记忆,不仅能够一举证明楼觅是陛下无误,还能寻找到复国的有力途径。
这是最快捷的方法。
池凛沉沉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是彭梓媛来叫她起床的。
崽崽醒醒,大家都等你吃饭啦。
池凛昨晚太迟才在卧室的沙发上睡着,这会儿有些昏沉。
彭梓媛叫了几次她都没能彻底醒过来,看她窝在柔软被子里的模样实在太可爱,彭梓媛忍不住捧起她的脸亲了又亲。
宝宝好香好可爱噢妈妈爱你
池凛睁眼:母亲大人,我醒了,我醒了。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看见餐桌上不仅有楼觅,还有春光满面的林小鸷和有点懵的魏灼凝。
池凛。魏灼凝呼唤她坐到自己身边。
池凛坐过来之后,看看她又看看林小鸷,悄声道:
你们昨晚没在我床上做奇怪的事情吧。
魏灼凝幸好没喝牛奶,不然得呛死:你疯了?!
坐在对面的楼觅分筷子和勺子给她们:
大早上就说悄悄话?
魏灼凝赶紧挺直了身子,双手接下来:谢谢楼姐姐!
楼觅:乖。
魏灼凝幸福得快炸了:楼姐姐居然夸我乖,死五百遍都值了。
林小鸷: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孩刚成年,胡言乱语罢了,大家可以忽略她。
池凛:嗯?刚成年?灼凝你生辰就在这几天?
魏灼凝没好意思说,林小鸷替她说了:
就昨天啊。
楼觅:啊,昨天你生日?怎么没说呢,我们光顾着派对了。
魏灼凝:我生日而已,不重要的。
林小鸷斜眼看她,18岁的生日怎么不重要了?又在这里看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