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里回忆着从前的事情，“十三四岁？记不太清了。”
郑家几年前出过一点事情，郑长山被人恶意竞争，要不是季秀梅那边的亲戚力保着，郑家大概率就要走到穷途末路了，那会儿季秀梅为了躲那些追债的，带着郑卓和郑千里离开了淮城。
因此郑千里中学有一段时间没有待在淮城，这段时间淮城的事情郑千里时一概不知的。
“郑总那段时间不在，自然也没听说过那些陈年旧事。”
郑千里脑袋昏沉得厉害，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沉静，尚启阳突然提出这件事情，自然是有想要说的话，他笑，“那尚总不妨跟我讲讲。”
“尚家很多年之前有两个儿子，在郑总离开淮城的那两年，尚夫人也带着两个儿子出了国，后来只有我自己回来了，我所谓的哥哥留在了国外。”
郑家跟尚家还算相熟，郑千里多少听说过尚家的事情，尚启阳的哥哥曾经没少欺负尚启阳，后来他们一起出了国尚启阳的哥哥也在国外定了居，已经很很久没有听过尚启阳哥哥的传闻了。
往事在脑海中翻来覆去，郑千里的头越来越晕，眼前的场景在眼前不规则地旋转。郑千里知道，这是药效发作了。
不远处的人紧紧盯着这边的情况，他们看到郑千里已经虚靠在了卡座的沙发上，花衬衫的男人问一边一身黑衣的人，“现在过去吗？”
“现在过去郑总能知道什么？”
郑千里手指紧紧蜷缩成拳，指节处甚至泛着白，“尚总说这些做什么？”
尚启阳有意无意地晃着手中的杯子，宝蓝色的液体在杯中显示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旋涡，他始终没有喝下去，只是晃着手腕，“郑总还想知道别的事情吗？或者是我姐姐别的故事？”
郑千里眉头紧蹙在一起，“姐姐？”
那药效很快，郑千里身子直不起来，只能靠在沙发上。尚启阳没回答郑千里的话，他站起来缓缓走到郑千里面前，“郑总上去休息一下吧。”
郑千里努力保持着理智，“好啊。”
尚启阳把人扶起来，郑千里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尚启阳身上，纵使尚启阳是个身强力壮的，但郑千里一个成年男人靠在他身上也并不轻松。
有保安想要上前帮忙，但尚启阳一个眼神过去，几个人都没有再上前。尚启阳撑着郑千里，磕磕碰碰地到了上面的包厢。郑千里牙齿咬着舌尖，强撑着昏沉的意识，他紧闭着双眼，感受到男人把自己扔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郑千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沉声问，“尚总不继续讲吗？”
尚启阳用浸湿的毛巾擦着手，末了，他将毛巾搭在一边的架子上，继续道，“不知道郑总还有没有印象？当年不知道是谁散播出去的谣言，说我是尚家的私生子。”
郑千里发觉那股药劲儿过去了，他虽然头痛难忍，但好歹意识是有五分清醒的，只是他四肢都无力，就连手指都动弹不得。房间里面有两盏灯，尚启阳只开了另一盏，因此这边的光线不算清晰，郑千里看不清尚启阳的神色和动作。
“所以？”
“所以，”尚启阳开了瓶红酒，唇瓣放在红酒杯沿抿了口，“看来郑总真的不记得了，年纪小的那会儿，我被我姐姐欺负，崴了脚，掉在半深不浅的水坑里，还是郑总把我背出来洗干净的。”
虽然不记得尚启阳说的事情，但郑千里可以笃定这是真的，他笑笑，“尚总怎么还恩将仇报？”
尚启阳坐在床边，郑千里浑身都有些麻，他不知道尚启阳在做什么，只有脖颈处感受到了男人手掌间粗粝的手掌，尚启阳附身下来，唇瓣凑到郑千里耳边，“怎么是恩将仇报？郑总娶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怎么好过娶我姐姐？娶了我姐姐，我们尚家都是你的，我也是。”
尚启阳声音带着颗粒感，热气抚在郑千里耳边，郑千里恶心得直想吐，他侧头躲开，道，“好啊。”
尚启阳没想到郑千里答应得这般干脆，他还以为郑千里会死不答应，他要用点手段，他手掌还游走在郑千里脖颈间，问，“原来那个女人在郑总也没有什么稀奇的，看来是那个张菁若给出的太少，动不了我们郑总的心思。”
尚启阳的手向下游走，到了男人胸膛那处，一颗颗解开郑千里的衬衣扣子。郑千里四肢都用不上力气，只能深深蹙着眉头任由尚启阳的手胡作非为，他继续问，“我怎么记得尚总没有姐姐，反而有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