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季秀梅便喜笑颜开,保养的十分年轻的脸上都笑出了几根细纹,“道长说了,不用担心你的婚事,这缘分近在咫尺了。”
郑千里嘴角轻扯,没有否认,“我也觉得。”
季秀梅正想说什么,目光一流装却看到郑千里手指上的戒指无影无踪了,她皱起眉,“你怎么把戒指摘了?那个算命的说了,你带点金的有好处。”
“我整天待在实验室,不方便。”说完这,郑千里一顿,“蒋禾也会误会。”
一说到这,季秀梅的火气又被激起来,“你跟蒋禾,到底怎么回事?她都跟你在一起了,怎么还跟别人接触,这小姑娘难不成还要脚踏两条船?”
郑千里听完母亲喋喋不休的抱怨,隔了半晌才开口,“我们之前有一点小矛盾,她想让我吃醋所以故意那么说的。之前我接触江薇有错在先,这件事情不怪蒋禾。”
季秀梅本以为郑千里是跟江薇接触之后才跟蒋禾在一起,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郑千里会干出这样的事情,要不是郑千里在开车,季秀梅恨不得把她从车上踹下去。
她气急,“郑千里!谁教过你这么对待小姑娘啊?你干的这是人事儿吗你?”
车子拐进车,季秀梅下车便忍不住拧住郑千里耳朵,郑千里只能配合季秀梅的身高弯下腰。
“你怎么跟这么混蛋啊?我又没有跟你说过,尊重别人的感情,你干的这是人事儿吗?你跟蒋禾在一起你还去见别的小姑娘,你要不要脸?活该你找不到对象,你真是活该,郑千里!”
“姥姥!舅舅!”
稚嫩的童声从另一辆车上传来,季秀梅放开一言不发的郑千里,又恢复了在孩子面前的慈祥模样。
“一一宝贝。”季秀梅张开双手,把郑依画小朋友抱个满怀。
三岁的小女孩儿话还说不清楚,但看到自家舅舅被人收拾,还是伸着小短手声张正义,“姥姥,不楞……欺负舅舅呢。”
季秀梅白一眼沉默不语的郑千里,嘟囔一句“他就欠揍”便抱着她的宝贝外甥女往屋里走。
郑卓把东西放在郑千里手上,瞥他一眼,“什么情况?”
郑千里懒得跟她解释,抬脚往屋里走。
几个人一进屋,季秀梅便把自己的姑娘拉到一边,抱怨一通郑千里。
郑卓了解了情况,转头看向陪郑依画小朋友玩儿的郑千里,问道,“这是上次住你办公室的女生?”
季秀梅听了这话,刚压下去的火又蹭蹭冒上来,“郑千里!你还让别人住你办公室,你跟娄政那个混蛋有什么区别?”
说到娄政,除了郑依画,在场的人神色都是一僵,郑依画也从玩具里抬起脑袋,一脸严肃,“姥姥,爸爸为什么是混蛋?”
郑卓没说什么,只是将女儿抱起来,轻声哄道,“姥姥没有说爸爸呢,是宝宝听错了。”
因为季秀梅提起娄政,没人在注意郑千里的事情。
蒋禾在家里闷了两天也没有收到郑千里的消息,她不是个内耗的人,郑千里不给她发消息她便也罢这件事情跑到了脑后。
再出门是范嘉浩约她,蒋禾觉得他误会了自己,决定好好跟他说清楚。
范嘉浩原本要来蒋禾家里接她,但碍着一层安全原因,蒋禾还是拒绝了对方。
和第一次相亲时相反,蒋禾这次没怎么打扮,范嘉浩反而一身正装,装扮和上次天差地别。
蒋禾看到远远看到范嘉浩,快步走过去,范嘉浩一看她过来,立马站起身,将放在桌边的花递到蒋禾面前。
蒋禾看着那几朵玫瑰,有些为难,犹豫几秒,蒋禾还是摆摆手,“不用了,没必要。”
范嘉浩脸上的笑有一瞬间僵硬,他尴尬地将花放在一边,道,“好吧,那我们先坐。”
点了菜,两人相对而坐。
范嘉浩解释道,“第一次见面我确实没抱什么希望,不管是打扮还是着装都有点敷衍,这是我的问题……”
蒋禾点头,表示理解,“没关系,我不介意这些。”
范嘉浩刚高兴没一会儿,蒋禾又继续说道,“我婶婶应该也跟你说过了,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
范嘉浩身子坐直,皱着眉打断蒋禾,“你喜欢那天上午碰到的那个人?”
他指的是郑千里。
蒋禾一顿,思索一下摇头,“这是我的事情,范先生,我认为我们我们两个不合适,所以想过来跟你说一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范嘉浩没有想到蒋禾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表情经过错愕之后又变得有些难堪,但他还维持着表面的风度,“我们两个虽然称不上合适,但是可以试试。”
说完不等蒋禾反应,他便又自说自话,“我其实也可以理解,你毕竟现在还是学生,经济方面和社会阅历方面我们两个可能确实不匹配,但是我觉得我可以忽略这些问题,可以试一试。”
还真让国颖说对了,过度自信的卖茶男!
蒋禾撇撇嘴,在心里翻个白眼,她皮笑肉不笑,“我认为没有必要,范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您慢用。”
说罢,便拎起自己包包离开,不想理会男人的目光。
吃饭的地方在一个繁华的市区,夜幕降临,霓虹初上,英式建筑在路灯下泛着银白色的光泽。
路上行人匆匆,汽车的鸣笛声时不时传来,将一个城市的喧闹和繁华都渲染到极致。
晚间的风很凉,吹过时蒋禾浑身都泛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双臂环在一起站在公交牌下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