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眉开眼笑,“我不止想看你,还想……”
南栀话还没说完,车突然停下来,她抬眼望去,原来是遇上红灯了,
秦浔侧目朝她看来,“还想什么?”
“咔”的一声,安全的解开,南栀朝他扑过去,直直倒进他怀里,
“还想抱抱你,”
秦浔伸手将她抱住,看了一眼外面,笑道,
“外面有摄像头,不怕被拍到?”
南栀伸手勾住他脖子,摇摇头,“不怕,我只是抱抱你,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没犯法,我是光明正大的抱你,不是偷人,你看着外面的信号灯,剩五秒的时候告诉我,其余时候别作声,让我安安静静的抱抱你,”
“好,”
秦浔应着,下一秒他低沉带笑的声音响起,
“还剩七秒,”随后他开始倒数,“六、五、四、三,”
数到三的时候,南栀才推开他,退回自己的座位上,刚系好安全带,信号灯就绿了。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孤儿院,秦浔紧握住她的手,依旧带她从后门进去,
快走到了上次的地方,南栀甩掉他的手,她又在他手心里挠了挠,
“你去办你的事,我四处走走,等办好事了你叫我,”
“好,去吧,”
秦浔捉住挠他手心的那只小手捏了捏放开她,看她离去,秦浔并未多想,笑了笑转身离开。
顺着上次的路线,南栀没过多久就到看到了那棵合欢花树,
远远看着那棵树,它直挺挺的站立在那里就是一棵再平常不过的树,可她知道,就是这棵平常的树,让她的情绪受到影响,为了弄清这里面的缘由,到底是不是偶然,她一定要再试试。
南栀一步一步走向那棵树,随着和树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那种悲切的感觉涌上心头,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让她疼痛不已,一些在似曾相似的画面闪进脑海,说是似曾相识,是因为这些画面她在梦里见过,其中有两个画面她记得清楚,
那对男女坐在一块青石板上,指着不远娇声对身边的男人说想种一棵合欢花,还有男人一个人孤寂的坐在树底下,看着满树繁花一个人喃喃自语……
画面不断涌进南栀脑海,有清晰的,模糊的,还有些一闪而过过来不及抓住的,那个女人一声声的‘阿浔’,像是魔咒一样萦绕在南栀耳边,像一把把钝刀直戳她的心窝,
心痛感不断侵袭着南栀,她抬手抚摸着那棵树,不知不觉间泪水夺眶而出。
南栀知道这一切和梦中的男女有关,只是不知道他们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而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棵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也喜欢这棵树?”
突然一道略有些苍老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把沉浸在伤感中的南栀拉回神来,她回过头来,见她的几米开外站着一个五十出头,笑容可亲,身穿灰色衣服的妇人,她目光落在南栀扶在树上的手,自顾自开口,
“这棵树平时看着和别的树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可一但开花,那满树的绒球很漂亮的,”
南栀看向妇人,妇人看着她手扶着树,没看到她的表情,误以为她是喜欢这棵树,既然都误会了,她索性点点头,再说合欢花确实漂亮,
见南栀点头,妇人神色有些得意,笑呵呵道,
“我虽没见过种树的人,却是看着这棵树长大的,以前还是一棵小苗,没想到一转眼二十几年过去了,小树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南栀收回扶在树上的手,后退了几步,与树拉开了一段距离,平复了一下情绪看向妇人,
“你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
“是啊!快三十年了,”
“那你知道是什么人种的这棵树吗?”
妇人思索一番,摇摇头,“不知道,这里原来不是这样的,可不管怎么变,这棵树一直没变过,它站立在这里,没人动过它,”
听妇人说这里原来不是这样,南栀指了一下妇人的身旁,突然问了一句,
“你旁边以前是不是有一块青石板?”
问题脱口而出,问完后南栀觉得自己问题不该问,那只是梦境里的场地,现实中不可能存在,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妇人,南栀还没来得及多想,只听妇人惊讶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块青石板?”
妇人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劈在南栀身上,让她半天处于震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