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尔塔哈尔恨铁不成钢地,愤愤道:“还不是你那破珠子露了馅,前两日有人来府上送礼,因是阿爸头疼你的事,也没有个精神召见客人,所以才没有发现,那人送的稀罕宝贝竟是他千辛万苦为你淘换来的东珠。”睨了孟古青一眼,继续为她答疑:“本来,阿爸与太后姑姑派出去的人马寻你不获,我就起了疑心,想着你可能根本就没有去江南,再加上这东珠,两相印证,就断定你定藏在了这京城之中。”
孟古青吐了吐舌头,想着自己真是在劫难逃,这明明已经吩咐了怀仁去寻了那较为偏僻,不引人注目的当铺去卖那珠子,竟还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哥哥的手里。
看着孟古青没有接话,弼尔塔哈尔疑惑地问道:“你很缺钱吗?怎么会到了卖珠子换钱的地步?走的时候,我不是为你包了许多银子吗?”
“世子,您不知道,咱们格格现在可是。。。”怀璧正不无得意地要向弼尔塔哈尔汇报,自家格格已经成了这京中炙手可热的望月楼与望月阁的幕后主子,却被孟古青打断了话头。
“怀璧,缺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点小事,就不用再让三哥挂心了。”
怀璧有些疑惑,自家格格与世子因是一母所出,又自小一起长大,情分格外不同,以前有些什么事,格格从来没有隐瞒过世子,这次好好的事情,格格为什么要瞒着世子呢?只是怀璧认准了孟古青是自己的主子,虽然不知道孟古青的意图,但主子不希望她说,她便立刻噤声。
弼尔塔哈尔自信自己的妹妹只是顽劣倔强了些,在这京中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便也没有多想,更没有深究。只是好奇地道:“你为其其格改了汉人的名字吗?怀璧,听起来是像你读的那些汉人里的名字。”
孟古青见哥哥不在追问,松了一口气的回道:“是啊,因为常在外行走,他们的名字,一听就会起疑,所以才为他们改了名字,莫日根现在应该叫做怀仁了。”
兄妹二人就此转了话题,待听得孟古青竟与博穆博果尔相识,还一起打了一场架,虽是有些诧异,但想着这的确是孟古青的行事作风,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她,襄郡王博果尔因曾涉及过储位之争,兄弟二人虽未有何龃龉,但是心结毕竟在那里,尽量还是与博果尔少接触些为好。至于太常寺少卿与九门提督那里,竟然敢动他弼尔塔哈尔的妹妹,他自会收拾了两人,来给孟古青出气。
待说到何时回府的问题,孟古青想着这一晃竟已离府出走五个月,而她与顺治的大婚之期,本是被定在了八月,便向弼尔塔哈尔保证,只要过了八月,她一定会主动回府,绝不在外面逗留,更不会惹是生非。
弼尔塔哈尔虽是无奈,但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一向倔强,虽是好说话,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连草原上最健壮的马,也拉不回来,便只能嘱咐她若是受了欺负,即刻遣人来报,又将代表着自己世子身份的令牌给了她,才带着心腹放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