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青拽着弼尔塔哈尔的衣襟,一脸无辜地辩驳道:“三哥,您这是可冤枉我了。江南还是要去的,只是这般匆匆出逃,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追兵,即是到了江南,也时刻在提心吊胆之中。再者说,夫子不是也教过咱们吗?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还不如索性留在这京城之中呢。”
“你啊,怎么都是你有理,真是从小就说不过你。做你的哥哥,可真是倒了大霉了。”弼尔塔哈尔语气虽然无奈,但是话语中却是满满的宠溺。
听了这话,孟古青当然不会去辩驳,只是看着自己的哥哥傻笑。面对唯一的妹妹,弼尔塔哈尔百般武艺在身,却也使不上力气,只能戳着孟古青的额头,让她以后安分些,不要再闯祸。
孟古青因为从小被三哥宠着,对于哥哥的严厉,自是不放在心上,也不答他的话茬,转移了话题道:“三哥,我知道你自有你的一班人马,听你号令,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找个不相干的人向叔父进言,让叔父动心,主动送了塔娜妹妹来京。”
弼尔塔哈尔简直不敢相信,一脸吃惊的望着孟古青:“你这时候,自身都难保了,又要闹什么幺蛾子,若是让阿爸知道了,仔细你的皮。”
孟古青却是浑不在意,对弼尔塔哈尔的大惊小怪鄙视道:“三哥,你又吓唬我,从小到大,每次闯祸,阿爸不是说要扒了我的皮,就是要抽了我的筋的,可是你看,我不还是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孟古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怀璧拽着她的衣袖,用下巴指着弼尔塔哈尔的方向,示意她抬头看看自己的哥哥,却发现老实不善言辞的弼尔塔哈尔,已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在那里自顾自的直倒气。
见此,孟古青赶紧止住了话头,上前为哥哥顺气:“三哥,你别激动嘛!我这不也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从小到大,我几时离开过你和娘亲的身边这么久,想想自己在外面的这些日子,对你委实思念的紧嘛,所以才会这般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
弼尔塔哈尔从小就见不得自己这个妹妹说软话,便也没有继续端着架子,便将她离府出走后,王府里发生的事,一件一件的讲给她听。
当弼尔塔哈尔讲到父亲因孟古青出走,顺治又闹的凶,气的接连发了几回病,一直也没有进宫问安。孟古青立刻站了起来,激动地道:“阿爸真的气病了?严重吗?可请了宫中的太医诊治?”
“算你还有些良心,咱们长在草原上的人,身子一向格外健壮,阿爸也只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想听那些朝臣们啰嗦,才借着头风发作,称病不出,没有什么大碍的。”
孟古青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想着若是吴克善王爷若真是因为自己气出个好歹,那自己才是真的罪孽深重了。“那三哥是怎么找上我这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