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王小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还不知你这个小王八蛋会偷钱了。
我养你这么大,怎么就养了个白眼狼呢?你什么不好学学人家偷钱。我今天不把你这个小畜生打死我让你偷!!”
王小路的娘不唱女高音纯属屈才。
她这样一吼叫,生产队起码被吼起来半个,肉眼可见,村道上开有人走出来围观。
余秋堂的心很累。
几乎不用多想,他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很了解这个村子里面的一些人。
所有在化阵营,明领域所能践行的道理,遵循的规矩在这种最原始的愚蠢面前,都会显得苍白,不值一提,丝毫没有战斗力。
他就等着暴风雨来的时刻。
而这种压抑感,烦躁,让他的心情也变得焦躁不安,一股戾气从意识深处蓬勃涌出。
转眼间,王小路母亲已经冲将过来,父亲紧跟其后。
只见那女人,只穿着里面的秋衣,甚至没有穿棉袄,冰冷的天气也难以阻拦她激动的心情,跑起来的速度如脱链的疯狗。
“啪啪啪!”
临到身边,她反而不说了,先是揪着王小路就是一顿爆锤。
巴掌扇的孩子脸很快就肿成红疙瘩。
王小路也不挣扎,任凭母亲发泄,直到第一股怒火出去,女人开始揪着王小路耳朵气喘吁吁的咒骂。
“你跟谁学的三只手,偷到家里了,我一个不留神,你个小贼娃子就把钱偷跑了。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半年攒的,你有没有良心啊,你这个小畜生!!”
说着说着,女人再次激起冲天怒火,又用脚对着王小路屁股一阵猛踢。
不知是冬日棉裤太厚,还是王小路本来就皮实,他依然没有吭声,机械地像个布娃娃一样,被母亲踢来踢去,就是不知躲闪。
一直等到女人踢累,他才轻轻用手拍掉屁股上的泥土。
却依然站着,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女人怒火暂歇,这才一把将钱夺走,快速数一遍,总算放心下来。
她冷冷地盯着王浩峰和余秋堂,目光最后停在余秋堂身上。
“是不是你怂恿我儿子偷钱的?”
余秋堂只是淡淡看她眼,“没事的话,就带着人离开吧。”
“我问你话呢!!”
那女人一把抓住要离开的余秋堂,放开嗓子吼道:“你什么人啊,我们家孩子本来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硬是是被你们哄的开始偷钱了,你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放开!”
余秋堂一把甩开女人。
他本来就不喜欢其他女人轻易触碰他的身体,有种本能的排斥,更不说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恶心的女人。
在他眼中,这个女人简直没个人样子,不但丑陋,还浑身散发着臭气,简直是一分钟都不想和她继续纠缠。
可他一甩,那女人就是不放手,反而还专门顺势缠过来,他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另只手直接在女人手臂一敲。
“啊!”
女人只觉得手臂一阵生疼,下意识缩回手,想着再举手责骂,胳膊却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