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堂笑笑坐在余得火身旁,轻声问:“四叔,你最近忙啥呢?”
“忙啥?”
余得火重复句,又似乎陷宕机,足足几十秒后,他笑着说,“忘了。”
“忘了?!”
余秋堂暗暗吃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余得火。
四叔这状态,咋和奶奶差不多。
可四叔应该刚到四十左右吧,还没到那种病发作岁数。
难道这是某种遗传症状?
余秋堂突然想到,他们这个家族真是没什么长寿基因,爷爷,父亲,三叔,四叔,还有小姑,前世都是因为生病早故。
加上英年早逝的五叔。
真是难绷。
唯独活的长久一些是二叔,但也就七十刚出头,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长寿。
他们同辈人,倒没有太大问题,至少他重生之前,除了生病的三姐和春菊,还没有其他人亡故。
此刻,他看余得火的样子,猜测余得火应该生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可能是他自从入赘后,和其他兄弟联系不紧密,大家对他有些陌生,所以才没那么敏感。
而余秋堂则是比一般人要细心,这才注意到。
可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就来了。
为什么王晓琴和王瑞祥她们不知道呢。
他们朝夕相处,人都糊涂成这样,应该早点带他去检查啊。
余秋堂心里一阵烦躁。
他如今发现这种事,但却无能为力。
这是让他最恼火的。
思来想去,准备抽空还是去四叔家那边看看,将四叔的情况告诉王晓琴和王瑞祥。
看看她们到底咋想。
余得火回去时,余秋堂额外叮嘱他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易一个人跑太远,有事情要及时和老婆孩子商量。
余得火机械点头。
也不知能听进去多少。
余秋堂送余秋水夫妇离开时,顺便询问余得火以前有没得过什么重病,得知并没有。
余秋堂还是将余得火的事再说一遍。
余得水有些意外,纳闷地说,“老四以前性子是有点呆但也没到这种地步,我今天忙的也没特别留意,知道这样,那会我问问他咋回事。”
“他能有啥事,肯定是心情郁闷呗。”
高美兰不以为然,轻笑道:“伱们那个老四,我从第一眼,就没从他身上看到啥灵气。
你要说他是个木头人,过分了,但要说他魂魄被鬼吸走,我看有可能。”
“胡说啥呢。”余得水不满地看眼妻子。
“我咋就胡说了,这也不能怪他啊,”高美兰不服气,“那王晓琴就像个吊死鬼,哪个男人碰到不脱一层皮?
你看老四,本来性子就弱,还是上门女婿,那日子能好过嘛,可不得整日被上眼药。
照我说啊,这老四其他原因都没,他就是纯粹憋得慌,被欺负的不行,若是他在那个家里一天,就不会有啥好转!”
“快别说了。”余秋水再次制止妻子。
“不说就不说嘛,我也不稀罕说,要不是你兄弟,要不是他也喊我嫂子,我哪有心情管他的事,我自己事都管不过来呢,”
高美兰也有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