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宝虽然年纪小但是又不傻,谁是真心挑拨,谁是开玩笑他能分的出来,就在鲁水秀一味讨好安宝的时候,一个人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顾临已经快要忘记了鲁水秀是何许人也,直到早上唐年把她捡回来,又不辞辛苦地给她熬了糖水,他才注意到这个人。
方才鲁水秀和安宝说的话,他全听到了。
此时鲁水秀还没注意到顾临的到来,安宝却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抬起了头,肉乎乎的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爹,我最近很乖很听娘亲的话呢!”
安宝蹦蹦跳跳地扑进顾临的怀里,那样高大的一个人矮下身爱怜地摸了摸安宝的小脑袋。
鲁水秀从未在顾临脸上见过那种宠溺的神情,就好像他怀中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安宝最乖,要好好听话。”
安宝认认真真地把顾临说的话都记下了。
鲁水秀还担心安宝会第一时间把他们的对话告诉给顾临,没想到只过了一会儿安宝就忘了刚才的事。
她脸颊绯红,披了一件外衣,在顾临面前她总是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合适。
“没想到今日你会在家,唐年姐姐已经答应我在她的早点铺子上班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鲁水秀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她也不敢抬头去看顾临的反应,总之是听进去她的话了吧。
好半晌鲁水秀连个低低的嗯都没听到,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再一抬头屋子里哪里还有顾临和安宝的身影。
她怔怔地坐在床上,一副失神的模样,顾临这是什么意思,他已经连话都懒得和她说了吗?
她就这么比不过那个唐年吗?
一想到那个唐年鲁水秀就气不打一处来,唐年哪有她对顾临的半分真心。
偏偏不知道唐年踩了什么狗屎运,顾临就那样任由天命地娶了她。
鲁水秀愤愤地一拳打在枕头上,她那点力气给人挠痒都嫌不够,枕头上连个印子都没显出来。
人一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鲁水秀一脸扭曲地捏着小拇指,刚才那一下把她自己的指甲给劈开了。
她幽怨地走下床,兜兜转转来到了一间卧房,顾夫人正在里边闭着眸子冥想呢。
一屋子的佛香让人不敢造次,鲁水秀一转在顾临面前假模假式的温婉,换上一副诚心礼佛的面孔。
“顾夫人还记得我吗,昨日我送来一篮子佛柑橘不知道顾夫人尝过没有?”
鲁水秀话音刚落顾夫人就给了反应,她本来是跪坐在佛龛前,但碍于鲁水秀守在门口,顾夫人便转了个身,只给鲁水秀一个冰冷的脊背。
前有安宝的一口回绝,现在顾夫人又是这么对她,鲁水秀胸口的一股气差点没上来。
她气鼓鼓地捏着裙角,想转身就走但是又念及顾夫人是长辈,再说了她刚才的态度确实有些轻浮,顾夫人不想理她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