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萨雷走进学校,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少年,但是从他的衣服上能看出来,他的家庭也仅仅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贵族,最多是个男爵。
“桑迪诺,你忙什么呢,也不看路?”
“别提了,副院长在神学课上让我们给学校写一篇赞美诗,我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写。”
“这还不容易?”切萨雷笑了笑说。
“圣卡尔流学院,全国排名第一的贵族教育殿堂,哦,当然是倒数的,举世闻名的康德大图馆坐落校园之中为她闪耀学识的光辉!虽然我们这些“穷人”进不去。”
桑迪诺白了切萨雷一眼,“我要是就这么交上去,回家会被我爸打死吧?”两个边说边往礼堂走去。
当下课的铃声响彻校园,熙熙攘攘的学生们涌出礼堂。圣卡尔流的建校时间较晚,不像是某些古板守旧的教会学院,在这里男女生可以并肩行走有说有笑。
休息的时间也不需要抄写经,参加诗唱班,没有严苛规定的集体生活,学生可以自行安排自己的人生。
切萨雷走出机械工程学的课堂,与那些成双结对相伴而行的学生相比,孤身一人有些沉闷的切萨雷看起来格格不入,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堆没有修好的机械物件。
“真的是轴承老化的原因吗……”
他边走着一边低头看着怀里的零件,回想着课堂上教师的话喃喃自语,突然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视野的前端打断了他的思路。
切萨雷顺着他的裤脚往上看去,看见学院的校服让他壮硕的体格撑得发紧,那是一位更高年级的学生,起码要比切萨雷大上两岁。
站在切萨雷的面前就好似一堵墙遮挡了阳光,让切萨雷完全置于他的阴影之中。
切萨雷看了一眼那张凶巴巴的脸后长叹一声,又侧过身看见了那人后面的几个同样来者不善的学生。
“想打架没问题,但我得把东西放回宿舍,有什么事情,可以等会儿再说吗?”切萨雷有些无奈地说。
“你给我听着,你个匈雅提家的小白脸。”
鲍里斯的口气带着满满的威胁,而围着的一群学生则露出狗仗人势的猖狂笑容。
“有人想让我来警告你,维拉蒂娅的第一支舞是他的,如果维拉蒂娅邀请你参加舞会的话,你最好学会拒绝。
哦对,最好你就不要出现在舞会上了,没人想在开心的时候看见你这张晦气的脸,如果让我看见你的话,我就会拆了你这双腿,懂了吗!”
切萨雷并没有正眼看他,一边整理着手中的零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你说的他是谁?是那个自大狂希尔顿,还是那个矮猪猡加仑?”
“他可是公爵之子!你敢叫他矮猪猡!”
鲍里斯愤怒地瞪着眼睛大声呵斥,而切萨雷则轻蔑地笑了笑。
“啊,那就是加仑了,你回去告诉他,我对舞会不感兴趣,也没想接受任何的邀请,但这并不是因为你们无聊的威胁。”
鲍里斯在欺软怕硬这方面,他在这学校里应该算是独树一帜了,还没有哪个学生敢跟他这样说话。
鲍里斯涨红了脸,双拳紧握捏着关节,发出的声响让周围的几个跟班都倒吸一口凉气,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仗怕是在所难免了。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对吧?切萨雷。我可都听说了,匈雅提那个怪胎家族早就把你和你妹妹抛弃了,你们好久都没有收到家里寄来的学费了对吧?
日子很困难啊!只要你向我求饶,以后乖乖给我当仆人,我保证不再刁难你,怎么样?”
鲍里斯好像想到了什么,“你妹妹那么漂亮,你倒是也有别的途径来获得学费对吧?”
切萨雷听完这句话,脸上不屑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鲍里斯知道,他戳到了切萨雷的软肋了。
“你妹妹那么漂亮,加仑大人继承爵位后,收你妹妹做个情人倒是可以……”
话音未落,鲍里斯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的五官仿佛已经错了位置,鲍里斯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鲍里斯被打得口齿不清,他看向周围一圈发呆的跟班大声吼着:“打死他!往死里打!
然面对这个大块头的命令,几个学生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率先接近切萨雷。
“这,我们…我们就…”
“你们怕什么!不就是个伯爵家的私生子吗!出了事有我顶着!大不了还有加仑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