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听到啦,我一定跟好你,坚决不错开,你想甩掉我都不行。”
“这第三点呢,让给一旦出现什么异常,我让你跑,你必须跑,不能有丝毫犹豫……”
“啥意思,我咋不懂呢,叔叔?”
“不需要你懂,你就老老实实听话,反正只要听到我说跑,你就立刻朝来路跑,听到没?”
“听到是听到了,但我有个问题,叔叔。”
“啥?”
“那你要是让我跑,我转身就跑了,跑出你的视线咋办,不还是要被你赶下山。”
“笨蛋。”
余秋堂无语,摸黑拍了下余小伟脑袋,“我让你跑,你跑掉不算犯规。”
“好,你这样说我就懂了嘛。”
“那行吧,早点睡,明天五点我们就起来进山,你可别到时候爬不起来。”
“保证能起来。”
余小伟转过身,开始酝酿睡意,正当余秋堂以为他都要睡着时,却突然在黑夜冒出一句话:“叔叔,你的野鸡到底哪来的?”
“能不能睡觉?!”
“就这最后一个问题。”
“说了,天上掉的。”
“哦。”余小伟很是不满意地应声,再没有声音了。
余秋堂这时也感觉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过去。感觉还没怎么睡呢,就听到一声高亢明亮的“高盖盖楼”鸡叫声响彻地坑院,将他梦中惊醒。
转头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
刚要喊余小伟,却看余小伟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叔叔,要起来嘛?”
“起!”
余秋堂爬起身,套上背心,余小伟的背心压根就没脱,一股脑跳下炕,穿上露出好几个脚指头的鞋子。
“出发喽~”
“等等,先用湿毛巾擦把脸,看你的脸都黑成啥样了。”
孩子晚上没有洗脸的习惯,一晚上睡觉流的汗水早将脸涂抹成个大花脸。
这放在这个时候孩子身上其实都很常见。
很多人饭都吃不饱,哪还顾得上仪表。
就是余秋堂还不太适应,也更是心里暗暗发誓,用水问题必须第一个解决,要不真是太不方便了。
上完厕所,余秋堂依然提着斧头,让余小伟则背着一个筐子,准备两个蛇皮袋子。
正如他昨夜想的,必须找到一些能立刻换钱的东西,将基础的生活条件补充好。
余小伟背着筐子,走在余秋堂前面,兴致勃勃,步伐轻快而活泼。
一路上不时和余秋堂询问山里的事。
余秋堂被他的激情也影响,尽所能将问到的,相关的知识和经验全部告诉他,余小伟越听越喜欢,眼睛亮堂堂的,恨不得立刻飞到山里。
“哟,你们这大清早的,又是提斧头,又是背筐子,这是要做贼去吗?”
两人正兴致勃勃向前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在问他们话,前后左右路上看看,并没有人啊,抬头一看,原来是有人正在自家房顶晒玉米。
冤家路窄,刚好是昨天被打了一个土疙瘩的大婶。